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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的。

他还是想问的细一点儿，问他：“那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脸上的巴掌是谁打的？”

易小只嗫嚅，不想告诉他。

厉清河看着他，皱眉，又问：“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你在你叔叔家的事情？”

易小只看着他，眼珠子在他的双眸之间晃荡，嘴唇动了动，有一些着急了。

厉清河拉着他的手腕，又握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摩挲了一下，说：“不用着急，你可以慢慢说。”

易小只将自己的脑袋耷拉下来，一副很是苦恼的样子，嗓音含糊地发出气声：“厉先生……”

厉清河揽过他，易小只抱住了他的腰。

易小只在厉清河的怀里待了好久，厉清河都要怀疑他并不打算说，而且要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

可是并没有。

易小只的声音，不算突然地闷在他的怀里发了出来。

他说：“我叔叔一家是好人。”

厉清河并不觉得，可他觉得易小只应该有自己的理由。

虽然易小只的理由，总是奇奇怪怪的。

易小只在厉清河的怀里蹭了蹭额头，这才继续说。

“他们给我地方住，虽然是一个阳台，给我饭吃，虽然每次都是剩饭。”

“虽然，虽然让我每天每天都要干活。”

“但他们真的是好人，我，我有时候，不讨厌他们的时候，就喜欢他们。”

“喜欢老是装好人的叔叔，喜欢嗓门很大地骂人的婶婶，也喜欢老是骂我是傻子的哥哥。”

厉清河声音安抚，“喜欢他们？”

易小只吸了一下鼻子，说：“他们肯要我。”

厉清河微怔。

易小只：“我爸爸妈妈死了，所有人都觉得我好可怜。”

“他们看起来都很……善良，会摸摸我的头，给我东西吃。”

“但没有人把我带回家。”

“就只有我叔叔婶婶……”

“我叔叔婶婶其实好坏的！路上的乞丐都不管呢，恨不得捏着鼻子从人家身边走过去，人家一靠近，恨不得把人家要饭的盆儿都给踢了。”

易小只说着，还咯咯乐了起来。

然后，易小只从厉清河的怀里出来，眼尾虽然有一点红，但却是实打实的高兴。

“我也是小流浪汉，小乞丐，但他们愿意把我带回家。”

“我小时候做饭，踩板凳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