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第7/9 页)
特长!有时我甚至感到苦闷。真的,我还以为您会告诉我什么新消息呢。”
“那么您是个什么人呢,您为什么上这儿来?”
“我是个什么人吗?您是知道的:我是个贵族,在骑兵队里服役过两年,然后在这儿彼得堡闲荡,再后来娶了玛尔法·彼得罗夫娜,就住在乡下。这就是我的履历!”
“您大概是个赌徒吧?”
“不,我算什么赌徒,我是赌棍,不是赌徒。”
“您是个赌棍?”
“是的,我是赌棍。”
“那么,您挨过揍?”
“挨过揍。那又怎样呢?”
“哦,那么您可以要求决斗……总的说来,您倒很活跃。”
“我不反对您的看法,此外,我也不是擅长哲学的。我坦白地对您说吧,我多半是为了女人而赶到这儿来的。”
“一安葬玛尔法·彼得罗夫娜,您就赶来了?”
“正是这样,”斯维德里加依洛夫带着令人感动的坦率微微一笑,“那又怎么样呢?您大概以为,我这样谈女人是不道德的吧?”
“您的意思是,我是不是认为生活腐化是坏事?”
“生活腐化!原来您是这个意思!可我按顺序来回答您,首先一般地谈谈女人;您知道,我爱说空话。请您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克制自己?我既然爱女人,那我为什么要抛弃女人呢?至少有些事情可做做。”
“那么您在这儿不过想过腐化生活!”
“想过腐化生活,那又怎么样呢!您老是惦记着腐化生活。至少我喜欢直截了当地提问题。在这种腐化生活中至少有一种永远不变的东西,它甚至是以天性,而不是以幻想为基础的;这是存在于血液中的东西,像一块经常燃烧着的煤,永久地燃烧着,还要燃烧很久,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大而越烧越旺,大概不会很快就熄灭的。您可同意,就某一点说,这怎么不是一项工作呢?”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这是一种病,危险的病。”
“啊,原来您是这个意思?我同意这是一种病。凡是过了度的都是病——而在这样的事情上一定会过度——但首先各人的情况不同;其次,不用说,一切事情都要有个分寸,要有节制,虽然这是下流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在这方面寻欢作乐,我也许会拿手枪自杀。我有同样的想法:一个规规矩矩的人应该不怕寂寞,可是……”
“您会用手枪自杀吗?”
“哎呀!”斯维德里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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