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的姐妹(第7/14 页)
阿岛笑着企图搪塞过去,但弟妹却不无遗憾地说:
“还在挑唆厨师呢!”
“是吗?”
“问他能不能辞离花月,到那边去……”
“啊,为什么?那是一个有些喜欢铺张的厨师,对于旅馆来说不大合适吧。”
“总而言之,你可要认真对待哟……对了,还有,东京来电话了,说请姐姐从你那儿直接挂电话……马上就挂吧!”
一说东京,就知道是芝野。
“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说姐姐如果能去,最好到东京去一下。”
“是谁打来的电话?”
“是个女人的声音,年轻的。”
“是吗。那就这样吧!你现在马上给东京挂个电话,问问是不是十分紧急。对方如果说越快越好,你就告诉她,我明天早上就动身。这样一来,我就不回去了,从这里直接走。请你给初枝准备三套衣服,今天晚上让女佣把皮箱送过来。只是,请你再打一次电话告诉我东京的回复,明白吗?初枝的长衬衣的领子什么的,请你好好看一下,拜托了。”
阿岛不想让初枝留在饭馆里,让她寄居在这个弟妹家中。
因此,穿着打扮和接待客人营生的母亲很不相称。今天出来穿的也是下摆略短的棉绸衣服。这身装束是无法带她去东京的。
阿岛总是焦急地等着闭店,每天晚上都要回到苹果园的家里。双目失明的孩子更容易感到寂寞,尽管身体长大了,但仍然像个婴儿似的撒娇,结果很难离开母亲。阿岛到饭馆里去不是迟到,就是不去。即使人坐在账房里,心中也总是牵挂着初枝,将生意抛在脑后。
花月饭馆之所以不景气,这也是原因之一。
阿岛急忙赶回浴室,初枝在雾气中只伸出头来,好像害怕似的缩成一团。
七
“是舅妈来的。她担心初枝会不会从楼梯滚下去。我说,她咯吱咯吱地嚼着烤-鸟的头,怪模怪样的。舅妈觉得很有趣。”
说着,阿岛便下到浴池里,边替初枝擦着脸上的汗,边说:
“你瞧这脸红的,像苹果似的。”
初枝对于妈妈故意到远处去听电话,一点不感到奇怪。
“您没看到有人吗?刚才有人来开门,我哎呀大叫一声,那人便逃走了。好像是来登山的学生,带着一股岩石的气味。山上下雪了吗?”
“嗯,高山上下了。”
“哎,妈妈!红苹果和红叶,那个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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