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一章(2)(第2/10 页)
面,请公爵先进去.公爵走了进去.
"这里黑黢黢的,"他说.
"能看见!"罗戈任喃喃道.
"我勉强看见......一张床.""走近点嘛,"罗戈任低声建议.
公爵又走近了点,一步,两步,便停了下来.在他站着,注视了一.两分钟;两人,在所有这段时间里,都站在床铺旁,一句话也没有说;公爵的心在跳,似乎屋子里,在这屋子死一般的寂静中,都听得见他的心在跳.但是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已经能够看清楚整个床铺了;床上睡着一个人,一丝不动地睡着;听不见一点动静,也听不到一点呼吸.睡着的那人盖着一条白色床单,连头蒙住,但四肢仍旧模模糊糊地看得出来;不过,从隆起的形状看,这人直挺挺地躺着.周围一片凌乱,床上,脚头,床旁的沙发椅上,甚至地板上,到处扔着脱下的衣服.贵重的白色的绸衣绸裙.鲜花和缎带.床头旁的一张小桌上,摘下的.随便乱扔在一边的钻石在发着光.脚头,有一些花边被团成一团,而在白色的花边上,从床单下,露出一只光着的脚尖;这脚尖看上去像是用大理石雕出来似的,可怕地一动不动.公爵边看边感到,他越看下去,房间里就越显得死气沉沉,静得可怕.一只睡醒了的苍蝇,突然嗡嗡地叫了起来,从床上飞过,到床头便停了下来,不再出声.公爵打了个冷战.
"出去吧,"罗戈任碰了一下他的胳臂.
他俩走了出来,又在方才坐过的那两把椅子上坐了下来,又四目相对,促膝而坐.公爵在发抖,而且抖得越来越厉害,他用疑问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看着罗戈任.
"我发现,列夫.尼古拉耶维奇,你在发抖,"罗戈任终于开口道,"跟您过去身体有病的时候差不多,记得吗,在莫斯科就有过这样的情况?或者,就跟你过去老毛病发作前一模一样,现在拿你怎么办呢?我倒没辙了......"公爵竖起耳朵听他说话,极力想弄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并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是你干的?"他摆了摆头,指着帷幕,终于问出了声.
"是我......"罗戈任垂下了眼睛,低声道.
两人沉默了大约五分钟.
"因为,"罗戈任又突然继续说下去,好像根本没有中断过谈话似的,"因为倘若你的病现在又发作,又喊叫起来,那么在街上,在院子里,也许有人会听见的,他们会猜到有人在屋里过夜,就会来敲门,就会进来......因为他们都以为我不在家.我连蜡烛也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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