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第7/37 页)
站起来,又开始在房间里踱步。宝拉只是坐着,成为他的旋转世界里的一个静止点。
“我真是无法相信,”弗拉纳根说,在宝拉刚到时他就已经这么说过了,而且是一字一顿地说,“他就像我的儿子一样,你知道,我真是不敢相信。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在足球运动员身上的。他们可能摔断骨头,拉伤肌肉,韧带突然断裂,但不会中毒。我简直无法相信。”
宝拉任他在那儿发狂,一直等到他平静下来才开始提问。她习惯等待,也非常擅长等待。没人比宝拉更擅长审问的艺术,这在很大程度上表现为她对何时开始何时停止了如指掌。所以她一直等到马丁·弗拉纳根发泄完怒气安静了,额头靠在窗户冰凉的玻璃上,双手放在窗架两边的墙上。她可以看到他脸的倒影:痛苦而憔悴。
“罗比·毕晓普最初表现出生病征兆是在什么时候?”她问。
“周六吃早饭的时候,我们在主场比赛前一晚都会待在维多利亚大楼里。”弗拉纳根将一边肩膀抬高。“这是监控他们的方式,你知道,他们大多数人年轻而愚蠢。如果不用绳子把他们拴牢,他们会一直在镇外晃悠。我有时候想,我们应该给他们佩带电子标签,就像给猫啊狗啊恋童癖啊这些上的那些一样。”
“是罗比·毕晓普说自己生病的吗?”
弗拉纳根吸了下鼻子。“他来到我的桌前,我正和我的助手杰森·格拉哈姆和理疗专家戴夫·卡莫特斯黑德在一起。罗比说他身体不舒服,胸部发紧,出汗,发烧,而且还感到关节疼痛,就像得了流感。我让他吃完早饭后回房间,告诉他我会让小组医生过来给他看看。他说他不饿,然后低着头走上楼梯。”他摇着头。“我无法相信,太不可思议了。”
“所以周五晚上,他肯定没有到镇上去?”
“当然,他同帕尔斯·阿利诺维奇住一个房间。”他转过来看着宝拉,沿墙边蹲下来。“那个守门员,你知道,自从布拉德菲尔德第二赛季后他就和帕尔斯住在一起。罗比经常说帕尔斯是个无聊的混球,因为他晚上从不溜出去鬼混,而且他还不许罗比这么做。”
“我对此有点茫然,”宝拉说,“我不是特别清楚罗比的病情有什么特殊,也许你可以帮我回忆一下?那么,从周四早上开始?”宝拉不确定蓖麻毒需要多长时间才会发作,但是她认为投毒时间应该不早于周四。
“我们周三晚上参加了欧洲足球协会联盟杯的比赛,所以他们周四上午放假。罗比来看理疗医生,因为他的脚踝被撞了一下,有点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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