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潜龙勿用:襁褓中的革命文艺(第5/19 页)
1935),江苏常州人,曾参加过五四运动,后为李大钊领导的“马克思学说研究会”成员。1920年底以北京《晨报》特约记者身份赴苏维埃考察。1922年加人中国共产党,1923年回国。旅苏期间,写下了《饿乡纪程》和《赤都心史》两部通讯散文集,广泛涉及了苏维埃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活等各个方面,同时深入描绘和解剖了自己的心灵感受。真实而坦荡,艺术家的诚挚和革命家的激情都鲜明夺目。如果读过瞿秋白1935就义之前所写的《多余的话》,那么很容易发现瞿秋白这位书生革命家创作生涯的一首一尾之间存在着多么惊人的对应与相似。文学史研究者多数认为这两部散文集的意义在于为中国开创了报告文学体裁。其实报告文学这种体裁早在盲左腐迁时代就开创好了。鲁迅说《史记》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也就是报告文学精品的意思。而瞿秋白的《饿乡纪程》和《赤都心史》,其创作动机和传播效果,都与报告文学风马牛不相及,还是看看作者在《饿乡纪程》跋中的自述罢:
这篇《游记》着手于一九二0年,其时著者还在哈尔滨。这篇中所写,原为著者思想之经过;具体而论,是记“自中国至俄国”之路程,抽象而论,是记著者“自非饿乡至饿乡”之因工作条件的困难,所以到一九二一年十月方才脱稿。此中凡路程中的见闻经过,具体事实,以及心程中的变迁起伏,思想理论,都总叙总束于此(以体裁而论为随感录)。至于到俄之后,这两部分,当即分开5第一部分:一切调查,考察,制度,政事,拟著一部《现代的俄罗斯》,用政治史,社会思想史的体裁。第二部分:著者的思想情感以及琐闻逸事,拟记一本《赤都心史》,用日记,笔记的体裁。只要物质生活有保证,则所集材料,已经有极当即日公诸国人的,当然要尽力着手编纂,在我精力范围之内,将所能贡献于中国文化的尽量发表。成否唯在于我个人精力能否支持,——可是我现在已病体支离了。
言之凿凿,所写的是“思想之经过”,是“心程”。报告事件的内容,另成一书,叫做《现代的俄罗斯》。后来作者写成的《俄罗斯革命论》,原稿毁于“一·二八”炮火,未能存留、出版,但那也不是报告文学,而是社会科学论文。
《饿乡纪程》,又名《新俄国游记》,1920年底动笔于哈尔滨。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在绪言中把自己看作疯子,他是以“疯子”的心态前往“饿乡”的。
我知道:乌沉沉甘食美衣的所在——是黑甜乡,红艳艳光明鲜丽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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