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2/4 页)
家的钱一样。
她愧疚了几天,就慢慢安下心来了,因为她发现别的人也没比她多干多少,基本都是这样玩玩打打的,一杯茶,一支烟,一张看半天。只要她不是唯一一个混国家钱的人,她就不那么愧疚了。国家的钱,可能就是给人混的,不混白不混,谁混都是混,至少她混了国家的钱不会拿去做坏事。
楼里不时分点水果饮料什么的带回去,连牙膏牙刷都分,说是老师学生都有暑假,而他们行政人员没有,奋战在酷暑第一线,理应犒劳一下。每次她分东西回去,卓越都是咬牙切齿地说:“看,中国就是被这些人搞坏的。”
她开玩笑说:“那你就别吃呀。”
他不仅吃得比她还欢,而且辩驳说:“我为什么不吃?我不吃就能纠正这些不正之风?我就是要吃,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跟他们斗——”
她不知道他所说的“他们”是谁,应该是那些以权谋私贪污腐化的官们,使她不由得联想到他的那个“有风险”但“利国利民”的事业。她有点担心,怕他真的搞什么反政府活动,但她看见他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估计即便是搞什么反政府的活动,也就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之类的,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没来由。
而她自己的工作环境也使她有点痛恨“他们”,她很后悔来了这个科研处,人浮于事不说,还担心别人会拿她当张副院长的花瓶看待。她一想到“花瓶”,脑子里就浮现出一个恐怖的画面:张副院长的老婆找来了,一定说她跟张副院长有不清白的关系,抓住她就是一顿嘴咬手刨,搞得她花容失色,颜面残疾。然后卓越也找来了,也一定说她跟张副院长有不清白的关系,说她是有了缝的臭鸡蛋,才会被上司叮上,于是她的“丑事”上了报纸,人人都唾弃她。
她非常注意不要跟张副院长有什么单独接触,也不跟任何男同事尤其是男上司有什么单独接触,警告自己说:要行得正,坐得端,目不斜视,心无旁贷,杜绝一切瓜田李下的误解。
但人们还是有点拿她当花瓶,说话总爱往那方面扯,而且总把她的本科学历拿出来陪斩。处里很多干部都没有本科学历,中专居多,老爱在她面前说:“中国现在主要是靠中专生在撑台子,那些本科生,根本没有社会经验,男的就知道死读书,女的就知道利用一张脸……”
她感觉那个小田最不喜欢她,差不多是从上班的第一天起,就挑她的毛病,从说话的声调到写字的书法,从头发的长短到鞋跟的高度,事无巨细,小田都看不来,而且总要找个机会表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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