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第5/8 页)
的手一直没有从我肩上拿开。与其说她是累了,倒不如说是靠着我出了神。我们就这样彼此无言地站了一会儿,仿佛站在这里便能让此时此刻这满溢花香的人生尽可能地驻留片刻。柔软的微风恰好穿过对面的篱笆,拂过我们面前的花丛,微微扬起那叶片便不知飘然去了何处,只留下我和她站在当场。
她突然把脸埋在搭在我肩头的手上。我发觉她的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累了?”我柔声问她。
“没有。”她小声回答,可我却感到她放在我肩上的重量在慢慢加重。
“我身子这么羸弱,总觉得对不起你……”她喃喃自语。这句话与其说是我听到的,不如说是我感应到的。
“你这么柔弱,倒比你不这样更让我怜爱啊。你不明白吗……?”我心里急不可待地想要向她倾诉我的感情,表面上却装着什么都没听见,一动也不动,任凭她依靠。但她急着要反驳自己的话,抬起头来,甚至还慢慢把手从我肩上移开:“为什么我这阵子这么多愁善感呢?以前我就算病得再重,也没把这当回事过……”她的声音很低,断断续续地像在自言自语。沉默延长了她话中的含义,令人不安。这时她突然抬起脸来,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然后又马上低下头去,用有些哽咽的中音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又想活下去了……”
她接着用小到几乎让人听不清的声音补充道:“……多亏了你。”
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这是距离我们初次见面两年前的一个夏天,我无意间念起的诗。从那以后我也喜欢无缘无故地吟诵起它。如今这句诗又在不经意间让我们找回了那段难以言喻的愉快时光——也是你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甚至比这一生更加丰富多彩的时日。
我们开始为月底去八月山麓的疗养院做准备。在去疗养院前,我瞅准那只与我有一面之交的疗养院院长偶尔来东京的机会,请他为节子诊了诊病状。
那天,我好不容易将院长请到地处城郊的节子家里。做完最基本的检查之后,院长对我们说:“没什么大碍了。我看,再忍一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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