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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婆家一会儿叫做“我们家”,一会儿称做“人家家”。
宫子有些担心地叮嘱惠子:
“这虽然不是病,不过,更要好好注意啊。看完医生,马上就给我来个信儿。”
第二个星期天,惠子和英夫一起来了。当然,他们是来报喜的,医生查了查,说肯定是怀孕了。惠子夫妇两个人一起来了,这使宫子更为高兴。她连忙给丈夫去了电话,让他早些回来,大家一块儿吃晚饭。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英夫显得有些发胖。这也许是因为生活稳定的缘故。惠子的脸显得瘦了些,不过仍然很美,而且,那美里透出一种宁静的感觉。
虽然宫子曾在那怪异的噩梦里流露出些许对英夫的特殊的情感,并为此而烦恼过,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全能够以岳母的感情毫无顾忌地面对英未了。看到女儿在模仿自己,宫子心里感到不安——一种交织着喜悦与惊异的不安。这种不安竟然能使宫子对丈夫的内心深处的忧虑立即恢复到了正常,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惠子夫妇回去以后,家里仍然充溢着温馨、热闹的气氛。
离睡觉的时间还早,高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宫子招呼道:
“咱们到那边走走去。”
宫子穿上结城单和服,系上一条华艳的衣带,又匆匆地化了一下妆,头发也像惠子那样从后面拢了上去。
直子和千加子感到父母一同去散步十分新鲜,便将他们送到门前。
高秋先走出大门,然后等宫子走过来。并肩向前面走去。
“惠子结婚之后,反倒显得年轻了,可直子最近也不知怎么搞的,好像极窝囊的。”
“是嘛。一点小事儿,都会使女人的脸发生许多变化的。过了20,有一段时间是要显得慌悴些的。直子按虚岁算也有23了。”
“我总觉得她才18岁。”高秋抬头望了望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阴沉的天空。
“她想学插花,可她师傅又死了,也就学不成了。”宫子没有再说下去。
“这段时间,我看她在织有花边的毛衣。可是,她好像怎么也织不下去。”
“刚才她和惠子悄悄地嘀咕什么来的吧。”
“是啊。”宫子应了一声。
隔了许久才见到惠子,直子想也许惠子能知道光介的住处。
直子每天早晚都要去邮箱那儿看看,看看有没有光介的来信。只要能知道他的住处,自己也就可以给他去信了。
可是,惠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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