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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院门拉上,就出去了。
在乡村的步行,没有尘世烟火的熏燎,只有夜幕降临时分越来越凉的风一路伴随。她迈出的每一步都在和脚底的小石头、泥巴和草叶做交流。天色越晚,她的脖颈感觉越冷,必须要把帽衫拉紧,并且把拉链拉上来。
大沥今天到哪里了?拍到他想要的照片了吗?今晚他在哪里睡?帐篷,还是寄宿在山民家?她抬起头,眺望远山。山的轮廓在夜色中逐渐隐没,并不能给她答案,但是她知道,他,就在那里,在很高很高的,某个地方。
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院门开着。有人来了。
一位陌生女人在天黑之前来住旅馆。拿到了钥匙,突然转身问:大沥在吗?
听见另一个人这样问起,应璟感到讶异,她说:他这几天出去了。请问你是?
我是他的妻子。
应璟如同被人迎头一击。
噢,准确地说,是前妻。那个女人笑着说。
安娜,大沥的前妻,浑身都散发着自由气息的漂亮女人。个子很高,但并不给人笨拙的感觉。眼神、嘴角、表情,都有一种鲜明的咄咄逼人的自信。
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对自己的长相很有把握的人,所以,走起路来,腰身挺直。
应璟走在前面,引领她走进客房。
安娜环视四周,空间空空荡荡,墙壁被粉刷成白的,只有一张木床,铺着棉质的素色被罩,枕头蓬松,桌子老旧但十分干净,发出暗淡的光泽,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花瓶,里面是一把俏丽的野花。
安娜把自己的行李随手扔在地上,把鞋也脱了,赤脚坐到床上,对应璟说:看得出来,你把这里照料得很好。
应璟说:大沥也帮了不少忙。
是啊!他不爱说话,但是个热心的人。安娜说。
你好好休息。应璟对她礼貌地微笑,退了出来。
这个不速之客,扰乱了她的心。
第二天,天蒙蒙亮,应璟就醒了。
她听见安娜在浴室洗澡。
听着叮叮咚咚的水声,她能想象,那些水,是如何滴落在她的肩膀和皮肤,将她一头卷发打湿,紧贴皮肤,如何碎裂,又落到了地面的。
这个女人,使她过目难忘。
她一闭上眼,就能回想起她轮廓分明的侧脸和糅杂了各种情绪的眼睛。
这个女人不怕冷,清晨洗澡,空气很凉。
她是谁?大沥的前妻。大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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