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第8/11 页)
缓却表明了不容更改。
我向长廊努嘴,“找你来了。”
伍修女行上前来,先给我一个温和的微笑才对连华道:“院长,你有朋友来访。”
连华执起我的手轻轻拍了拍,“把戒指戴好,然后去吃点东西。”站起来偕伍修女离去。
又剩下我一个人,独对四角檐上一片狭窄的天空。
我想我是睡着了,然后我是被冻醒的,深秋的黄昏已经有了很重的凉意。
“醒了?”有人说。
我一骨碌坐起来。
两米外一位女子席地而坐,嘴角含着一根青草,神色和气地看着我。二十七八的年纪,虽然是坐着,仍然可以感觉得出来她很高,宽松的白衬衫,洗得像白帆的旧牛仔裤,身子瘦削得似乎不堪盈握,却又依稀可窥极有韵致,薄碎的遮额短发,五官清越潇湘,一张灵气逼人的瓜子脸似曾相识。
我心里赞叹,这才真正是吉普赛女郎流浪的风姿。
“你应该拿把吉它到大草原上清唱‘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说:“你就是嬷嬷的朋友?”我从未曾在后院见过陌生人,可想而知她肯定和我一样,与这座修道院或是院里的某位修女叛关系匪浅。怎么嗓子发痛,着凉了吗?
“我确实会弹吉它。你的嬷嬷是指连华吗?是的,我是。”
“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嬷嬷没有向我提起过有这么一位朋友,不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她的朋友我本就一个都不认识。
“因为工作需要我居无定所,很难得会回来一趟。”
“嬷嬷叫你来做客?”
她清声连笑,“她叫我来陪你聊聊天。”
出于一种我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我对这位美丽的陌生女子有莫名的好感,而且此刻我确实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她比年迈花甲的连华修女与我来得贴近。
“认识嬷嬷是我在十二岁那年,”我又躺下,想到了什么随口就说什么。“我离家出走,像条没有人要的小狗,和别的没有人要的小狗打了一架,之后又被一条真正的野狗欺负,我飞跑结果撞上路过的嬷嬷,她把我捡了回来,我在这住了一个星期。从那以后我时不时就过来一趟,多数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来忏悔、告解,寻求心灵上的一份安宁和平衡。嬷嬷对我很好,就像对待她的孩子,其他修女也很好。”
我沉默了,从某种形式上言,这里是我的家。如果当年我的人生中没有这一处缓冲点,很有可能现在的我会正躲在某条阴暗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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