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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成昱想扶我起来，但我知道，我不能起。

“姑母，孤不管是不是被当刀使，孤就是爱她，她做什么孤都支持，都甘之如饴，希望姑母原谅！”

成昱有些硬的语气中是对我的决绝爱意。

“呵…”长公主恨铁不成钢：“我们皇家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光出你们父子这种…”

恋爱脑。

她没说出来，但大家都懂。

毕竟是亲姑侄，关键时刻还是要一心对外，长公主挥挥手：“起来吧太子妃，怀了身子的人要珍重些。”

我目光微动，转头看看成昱，后者扶住我。

“谢长公主殿下。”

“沈丞相若是看不上我儿大可以直说，何必出这种下贱主意来恶心人呢？本来觉得你们家这个也是个活不长的病秧子，这才好心给你们求了门亲，这你们还挑上了，怎么？还真妄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做太子妃呢？”

“老臣不敢！”

长公主的阴阳怪气是王朝一绝，因为父兄的宠爱，她的骄纵之名自少年时就颇盛，如今年纪长了，气势也跟着长了。

沈崇肉眼可见的瑟瑟发抖，他还穿着白色的里衣，胸口处一个灰扑扑的脚印子，正是成昱刚才的杰作。

沈夫人不忍看丈夫如此，便想开口辩驳几句。

“长公主殿下息怒，这件事全是沈长长这个小贱人的手笔！”

“放肆！”

一声怒喝，手边的茶杯直接被扔到沈夫人身上，滚烫的热茶浇了女人一身好不狼狈。

“本宫说话何时轮得到你这个贱妇插嘴，不过是会巧言几句讨我皇兄开心的狗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世家大族呢？果然啊，贱种就是贱种，吃多少好东西都喂不熟。”

寥寥几句把女人气的浑身发抖，却再不敢掺言一句。

“长长，父亲求你，求你和长公主殿下解释一下，这一切都不是父亲的本愿，我们是一家人，沈家养了你十年，我们是一体的啊。”

沈崇跪爬到我身前拽着我的裙摆，声泪俱下地求着我，像一条毫无尊严的狗。

对啊，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啊。

“父亲？丞相大人好善变啊，我这么多年叫你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吧，你可千万…别来恶心我。”

我一字一顿，脚尖一勾踢开他。

“沈长长！你别忘了，你也是沈家人，如果我们有什么好歹你也逃不掉！”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