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5/7 页)
季怀真把阿全眼泪一擦,为不让他担心,故作轻松道:“别怕,他们领头的是舅舅的老相好,十七岁就同舅舅拜过天地祖宗,你也该跟着喊他一声舅舅才是,既是你的舅舅,又怎会伤害你,你为何要怕他?只是阿全是否还记得?现在我是你爹,那你说说,你该喊他什么?”
阿全听不明白,急得满脸通红,憋了半天,难过道:“……你是我爹,那他就是我娘?可是我已经有娘了,我,我,我……我不想喊他娘。”
季怀真再无时间对他循循善诱,只得道:“一会儿我掐你,你就喊他爹,记住了?只有这样,才有机会带你逃出来。”
阿全眼泪汪汪地哦了一声。
“你就告诉他是你方才救了他嘛。”烧饼明白了什么,没眼色道:“你这样说,他不会救你的,你只会激怒他,他虽不会杀你,却会彻底厌烦你,将你丢在此处任你自生自灭。”
季怀真的神情冷静到诡异,笑了笑,沉声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背后那本就摇摇欲坠,形同摆设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寒风卷着落叶刮进来,明明还没转身去看,季怀真却先一步闻见了那人身上的锈铁味,感受到了那迟来两年,杀气凛然的恨意。
随着那把精钢阔刀出鞘的隐隐龙吟声,一声咬牙切齿的,寄托着爱恨的“季怀真”喊出口。
烧饼眼睁睁看着季怀真变了脸,上一刻还视死如归,表情发狠,下一刻立马喜笑颜开,又摆出他那副自儿时起就得心应手的谄媚讨好嘴脸,朝燕迟抱了过去。
燕迟的刀还没指出,就眼前一花,只感觉一人朝他扑了过来,隔着冰冷坚硬的铠甲将他抱住。
两年来还从未有人离他这样近过,那抱住他的力道之大,让燕迟下意识带着他后退两步。
季怀真久不做小伏低,技艺生疏,心防难守,这一抱本只为逢场作戏,可当他的脸贴着燕迟的脖子,险些漏了陷,他做梦都没想到,还有机会再抱一抱燕迟。
燕迟全身诡异地紧绷着,沉声道:“放开。”
他声音冷的可怕,再不似以往。
殿后的乌兰终于赶来,一进来,看到的便是季怀真紧紧搂住燕迟的画面,他心头霎时间一空,突然有种尘埃落定的宿命感,不等他生出些许酸涩,就见季怀真松开燕迟,往地上一跪,冲着燕迟磕头。
“相公!”
那一下落在地上,似有人同他有深仇大恨,在背后按着他一般。
再抬头时已是额头微微渗血,脸上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