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章 阿库立卡的丈夫(罪犯自述故事)(第7/9 页)
女人的手可以绑住,舌头是绑不住的。打太多也不好。打几下,然后再爱抚她。妻子就是这样的。”
希什科夫沉默了一会。
“这是耻辱,我心里很气,”他又开始说了,“我已经养成习惯,每天无缘无故、从早到晚地打她。不是因为她起床晚了,就是嫌她走路走得不像样。不打她,我会感到无聊。她常常坐在那里沉默不语,望着窗外哭着,不停地哭泣着。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但我还是要打她。我的母亲为了她,一直骂我,‘你这个无赖,你这个该杀的!’我喊道,‘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你在我喝醉时使我和她结了婚,你骗了我!’阿库德老头起初也想介入,他说,‘天晓得你是什么人,我会找到你的!’以后他也放手不管了。玛丽亚·斯特潘诺夫娜完全成了另一个人,变得简直像牛奶一样甜蜜。有一天她来了,噙着泪求我,‘我是来求你的,伊万·西蒙内奇。我的心都要碎了,请你饶了她吧。让她见见太阳吧,先生。’她向我鞠了一躬,说道,‘请不要对她生气!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说了她很多坏话,你是知道的,她是一个有贞节的好姑娘……’她又屈腿向我鞠了一躬,在我面前哭泣。我没勇气,但我还是装模作样地说,‘我现在不会听你说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无法控制自己。费里卡·莫罗佐夫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所以,你和费里卡又在一起喝酒、搞恶作剧了?”
“哪里的话!简直无法走到他那里去了。他喝得烂醉。把钱全都喝光,代人家儿子当兵去了。在我们那里,如果代人家去当兵,那么直到他正式被召进军队的那一天,他就是这家的主人,这个家的一切都要服从于他。他住在那户人家里,有时可能要住上半年。离开的时候,那个家还要按照事前协议的付给他一定数量的钱。所以他对待那家主人的样子简直不可一世,像个圣人一样!他代那家的儿子去当兵,那么他就是那家的恩人,所以大家就必须尊重他,否则他可以拒绝不干的。从那时起,费里卡把那户人家弄得乌烟瘴气,他和那家主人的女儿睡觉,午饭后揪着主人的胡子,拖着他到处走,享尽了乐趣。他们每天要为他热澡盆,用酒浇在澡盆上变成蒸气,让他洗澡。他要女人们牵着他的手走进浴室。当他在外面玩得花天酒地后回来,他会站在大街中央,大声叫道,‘我不想从大门进去,把篱笆拆了!’虽然大门就在他面前,那户人家还真的把篱笆拆了,让他进去。等到他正式入伍的那天,终于一切都结束了。街道两边聚集了许多人,他边走边向两旁鞠躬,费里卡·莫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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