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摊牌(第1/9 页)
太阳升起来了,又是新的一天,窗外几声鞭炮响,躺在床上的傅立群抬起一手,抵于额前,眯着眼,朝向卧室窗帘外的阳光。欧启航的睡相很不好,整个人缠在傅立群身上,埋在他的胸膛前,两脚|交叉缠着他的腰。傅立群侧过肩膀,推了推他的额头,欧启航便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趴着。
傅立群翻身下床,拉开窗帘,远方群山青松上覆着一层雪,在阳光下折射出朝阳的光辉,闪闪亮。
面朝落地窗处放了一张懒人沙,傅立群随之坐下,整个人陷了进去。节前那夜,他正坐在沙上,搂着岑珊,互诉别来之事,看着窗外的冬夜银河,说了许多话。
“我们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么说过话了。”
傅立群道。
岑珊黯然而抱歉地说:“对不起。”
傅立群笑了笑,搂着岑珊,岑珊悠悠叹了口气,埋在傅立群身前。
“没关系。”
傅立群说,“被爱的人,是不用道歉的。”
岑珊无言以对,傅立群又说:“那天在机场,真是被你搞得差点整个人都萎了。”
离开郢市那天,岑珊的故事,依旧是以别人开头的,傅立群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背着运动包,手上戴着余皓给他编的幸运绳,看见岑珊来到机场时,还以为是在做梦。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出口,那一天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欠着十万的债。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岑珊皱眉道。
“我能说什么?”
傅立群苦笑道,“大家都只会听胜利者说话,谁会在意失败者的心情?”
“我想听。”
岑珊重复道,“我想听,要不是……”
“你爸说得对,”傅立群望向机场外呼啸的狂风,说,“我就是个傻白甜。”
岑珊于是不说话了,郢市机场大厅人来人往,傅立群又说:“我还记得两年前,咱们说分手的那次,你提起过师姐。”
初中时他们有位师姐,曾经也很看好他们,比他们大着三岁,傅立群与岑珊第一次约会,就是她撮合的。在他俩升大三那年,师姐刚毕业,喜欢上一名同班同学。那男生很穷,两人住在一间出租屋里,典型是“坐在自行车上笑”的生活,哪怕家人反对他们在一起。
师姐的生活常被唏嘘同情,岑珊的老爸知道后,更拿来教育岑珊,但傅立群见过那男生几次,人是真的好,不是“图什么不能图他对你好”的好。而是上进、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