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第2/11 页)
一遍:要是没有花园里所发生的那件事,那就不会有任何的不愉快了。玛尔法·彼得罗夫娜……”
“据说,玛尔法·彼得罗夫娜也是您害死的?”拉斯柯尔尼科夫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
“您也听到了这句话吗?您当然会听到的……嗯,您提出这个问题来,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您,虽然在这件事情上我问心无愧。我的意思是:您别以为我有什么顾虑;一切都十分正常,无可怀疑的:医生诊断她脑溢血,原因是她把一瓶酒几乎全喝光了,饱饱地吃了一顿午饭后,立刻就去浴疗;而且检查不出别的原因……不,我后来暗自想过,特别是在途中坐在火车里的时候:这件……不幸的事是不是因为我在精神上刺激了她,或者是诸如此类的原因所促成的?可是我得出了结论,这绝对不可能。”
拉斯柯尔尼科夫笑起来了。
“您倒觉得这么不安!”
“您笑什么啊?您要知道,我只用小鞭子抽了她两下,身上连一条伤痕也没有。您别把我当作玩世不恭的人;我十分明白:我这是多么恶劣啊,我还有其他恶劣的行径哩;可是我的确也知道,玛尔法·彼得罗夫娜可能非常喜欢我这种所谓的多情。令妹的事完全结束了。玛尔法·彼得罗夫娜已经迫不得已在家里待了两天多;她没有必要再上城里去了。她那封信已经念得大家都听腻了(您听说过她念信的事吗?)。这两鞭子好像从天而降!她第一件事是吩咐套马车!……我且不谈女人有时非常乐于被人玩弄这一点,虽然她们表面上装得似乎十分气愤。每个女人都是如此嘛:人大抵甚至极喜欢被玩弄的,您注意到这点没有?妇女们尤其如此。甚至可以说,这是她们唯一的乐趣。”
有个时候,拉斯柯尔尼科夫想从床上爬起来走掉,摆脱这个客人。但是某种好奇心,甚至仿佛是某种打算,把他暂时留住了。
“您爱吵架吗?”他心不在焉地问。
“不,我不太喜欢,”斯维德里加依洛夫沉着地回答道。“我几乎从来没有跟玛尔法·彼得罗夫娜吵过架。我们夫妻和睦,她对我一向很满意。在我们婚后七年中,我只使用过两次鞭子(如果第三次不计在内,但是这一次是有双关意义的):第一次是在我们结婚后两个月一到乡下马上就发生的;而现在所说的一次是最后的一次。您以为,我是一个大恶棍、顽固派和农奴制的拥护者吗?嗨—嗨……顺便说说,罗季昂·罗曼诺维奇,您可记得,几年前,还在有良好效果的开放言路的时期〔3〕,有一个贵族——他的姓名我忘了!——在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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