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灵歌(第7/9 页)
的东西。我把眼睛紧紧贴上去,一边仔仔细细地从Rx房、心口、肚脐、腰往下查看一边说:
“太美了。简直美不胜收。”
这句话包含着“与铃子相比是一个熟透的女人”的含义,于是我用与对方的态度相适应的、如医生诊病般的口吻说:
“你没生过孩子吗?黑乎乎地看不清楚。”
“真想划一根火柴让您仔细看看。”
我一边摸着口袋一边说:“这行吗?”
我划亮火柴,黑暗中突然燃起一束火焰。瞬间,眼睛里变得只有火焰的颜色。就在这时,虽然我看不真切,只见幽灵如蜡人在火中崩溃、如雪人在阳光里融化,首先脸部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眼睛凹陷、耳朵缺落、手脚消融,接着整个身体软绵绵地坐在地板上,一团白色的东西像热气一样烟消云散。说起来似乎经过很长的时间,其实上述整个过程只有一二秒钟。就我来说,划亮火柴留给我的印象只是照亮她的肚皮,紧接着她的身体便荡然无存。我正怪异她的崩溃如此迅速,隔壁房间里“呀!”的一声女人的惊叫更叫我震骇。
我三步并作两步慌忙走进隔壁房间。只见铃子坐在长沙发上。她已经醒过来。但看那样子好像受到极度惊吓猛然坐起来似的。像服用了大量安眠药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两眼惺松、茫然发呆,身子仿佛在微微颤抖。
“怎么啦?”我颤抖着手打开桌上的台灯。她“呀!”地叫喊一声,就像被光切伤一样双手捂着脸,“扑通”趴在长沙发上,右脚却棍棒一样僵硬,接着“哇哇”要呕吐。我赶紧走上前,手一摸她的后背,涔涔冷汗,而且身子像湿透的碎纸片一样疲软力竭,一下子显得瘦骨磷峋。
“不要紧吗?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我想把铃子抱起来,又觉得她的身子一定变得轻飘飘的,便惴惴不安地继续抚摸着。
“关灯让我睡一会儿就好了。把窗户打开。”
当我从窗口望着初秋的星空,夜幕已经降临、星光淡淡地闪烁,我突然觉得可笑,憋不住直想笑。我“呸!”地吐出一口唾液。唾液落在清浅的泉水里,我看见绯鲤的游动。我一边想那是色彩在游动一边从正舒适地闭着眼睛的铃子身旁走过,坐到钢琴前。我没学过钢琴,但一边回忆小时候学校里淘气的事情,一边似是而非地敲出儿童歌曲的简单曲调。
听说一个名叫查尔斯-贝雷的巫神不仅被脱得精光,而且差一点还要检查直肠,因为科学家怀疑里面藏着小鸟。
我不是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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