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战(第3/26 页)
准确地说,是几年前我在那儿时的事实真相。
“对我说实话。”她说。
这事不会有好结果。我心底有一种逆反情绪,与保守派谈话时,我倾向于谴责战争,而与自由派谈话时,我却为战争辩护。我经历了布什政府把世界搞得乱七八糟那几年,但我也清楚地看到扎卡维[63]想要建立一个怎样的政权。每次和那种自以为洞悉伊拉克局势的人聊天,都气得我想把屎揉进他们的眼睛里。
而且,她并没有小心回避敏感话题:“你怎么能杀自己人?”我相信这是她问我的原话。
“什么?”我几乎忍不住笑起来。
“你怎么能杀自己人?”
“他们不是自己人。”我说。
“我们都是一个民族。”她说。
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逊尼派—什叶派的战争很清楚地说明乌玛不是一个幸福的大家庭。我哼了一声,略作沉默。我看着她的平底拖鞋,感觉曾经熟悉的那种老兵面对平民时的愤怒从心底逐渐升起。
“我不是穆斯林。”我说。
扎拉脸上的忧虑多于惊讶,似乎她正眼睁睁看着我失去理智。她双唇微微翘起,唇形完美而迷人,如同她脸的其他部分。我看不出她是否化了妆。
“我是科普特人[64]。”我说,见她无动于衷,我只好解释道,“科普特东正教会。埃及基督教。”
“哦,”她说,“就像布特罗斯·布特罗斯加利[65]。”现在她表现出兴趣,侧着头,椭圆形的脸正对着我。
“穆斯林恨我们,”我说,“有时会有暴动。就像沙俄对犹太人的种族迫害。”我父亲常这么说。他曾目睹他的表兄在一次暴动中丧生,那个久远的事件成为我的家族历史中一个最根本的迷思。至少对我父亲是这样。科普特人的身份对我的生活并不重要。当然我也无法左右。
“所以你不祈祷,”她说,“因为……”
我笑起来。“我祈祷,”我说,“但不是向安拉。”
她眉头微微一皱,那表情告诉我,我永远别想和她睡觉。
尽管扎拉语气顿时生硬起来,匆匆结束了谈话,我没觉得她特别在意。但两天后我不得不面对学校“多元化与包容”部门主管的特别助理。一个矮胖的男人,肥厚的肩膀上顶着一颗土豆形状的脑袋。我曾和他见过面。作为一个老兵和科普特人,我是阿默斯特最体现多元化的家伙。
那时我还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电子邮件里说我可能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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