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5/18 页)
十六岁的夏圣轩先是惊讶随后一点点苦笑起来。
谁知道。
为什么要让我去挑战政颐对他父亲的感情呢。
为什么要让我去触犯这些禁忌的事项。
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然后在结果前被一次次地告之“啊果然不行呢”“没有血缘关系毕竟不一样”。
甚至慢慢地时间过去,政颐不记恨有血缘的人,不记恨无关轻重的人,而只记恨夏圣轩一个。
结果是这么地清晰明了。都看见了吧。
早锻炼即将被取消的某天,夏圣轩摸到书桌里放了好几日忘记还的书,等下了课他去图书馆归还。管理员让圣轩在那边一排的借记卡上签个名,圣轩便点着头从桌上几支笔里摸过一支,走去弯下腰。
随后有另一只手在他身边举起来。也是还书的人,站在圣轩旁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横撇竖折横横横……
余光扫到那人姓名的夏圣轩顿了顿。但他终于没有抬头看对方。
等圣轩签完名直起身走回来,动作更快一步的夏政颐已经推开图书馆的门走出去了。只留那面玻璃门还在因为余力的作用来回地轻轻晃动着。
夏圣轩朝正望着自己表示“还有什么事?”的管理员淡淡地笑笑,随后放下表情朝门口走过去。
平静地接受事实。
两年的区别不仅体现在彼此身高的更改容貌的更替上,更有其他。
两年前还会顾忌着、困惑着、犹豫着的那部分,此刻已经在夏政颐的世界里消失得差不多了,被其他东西彻底代替。说不上来的某种东西,如同双手交握那样完美吻合地卡在政颐的身体里。曾经缺少的力量,智慧,或是足够的经验,现在都已经完美地具备。于是变成直接了当的淡漠,直接了当的不屑,和直接了当的排斥。
毫不介意、避讳。正视般地望着你。
中午下的雨让夏政颐一直频跳不已的右眼得到了答案。左福右祸。如此说来祸就是这混合着雪珠的雨啊。原本来上课时就因为赶时间而只扯了个套头的绒衫穿在校服里,现在是几乎要哆嗦得筛出糠来。蓝策建议说你要不等等回去换下衣服吧,政颐想那我也要先挺过这节课啊。
于是一等铃响,几乎是往宿舍里狂奔而去的。
然而暗着光的值班老师办公室没有给他随后温暖的希望。大概是在巡视检查每个宿舍的卫生,老师此刻不在可以召唤的范围里。宿舍底的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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