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妮斯剪掉了头发/(第6/22 页)
脚步。接着她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其实她并没有想要偷听的明确意图——房间里的对话却像一根尖针般刺破了她的心。
“我对她彻底绝望了!”是马乔里的声音。“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有许多人告诉你她是如何如何漂亮可爱,她烧的菜又是如何如何美味!可那些有什么用呢?她日子过得很没劲的。没人喜欢她。”
“有人喜欢就不得了了吗?”
哈维太太的声音里有一丝气恼。
“在你18岁的时候这就是最重要的,”马乔里加重语气说。“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我待她彬彬有礼,我让男孩子们和她跳舞,可他们都受不了这份无聊。真是作孽啊,这么高贵的气质竟然安在一个傻瓜身上,玛撒·凯里要有这份天赋那她简直都能呼风唤雨了——唉!”
“如今的小青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做人要谦虚呀。”
哈维太太的声音里暴露出她对现代社会的不理解。在她还是小姑娘的时代,凡是出身良好的年轻小姐们都能过上幸福无比的日子。
“算了吧,”马乔里说,“没有一个姑娘会一直愿意去帮助一个呆头呆脑的客人,因为现代社会里的女孩子们讲究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甚至尝试过在穿着打扮等方面给她一些提示,可她毫不领情——还给我看怪面孔。她很敏感,肯定知道像她这样子在社交场上是不会得宠的,可我敢打赌她一定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她是个娴静高雅的女子,而我则是个得意忘形的轻薄女,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有那些被人家冷落的姑娘都会这样子想的。都是些酸葡萄!莎拉·霍普金斯就把吉纳维芙、罗伯塔和我说成是栀子花姑娘[6]!我敢打赌如果能够做个栀子花姑娘,有三四个男人都喜欢她,在舞会上没跳几步就有人想挤进来,那么她会情愿短寿十年,情愿放弃她在欧洲受到的教育。”
“我觉得,”哈维太太有气无力地打断道,“你应该能为伯妮斯帮上点忙。我知道她不怎么活泼。”
马乔里开始叽里咕噜地抱怨起来。
“活泼!老天爷啊!除了说什么天太热,舞厅里太拥挤,或是明年她要去纽约上学以外,我就没听过她和男孩子们有别的话题。有时她还问人家开什么牌子的车,然后再告诉人家她自己开的是什么牌子的。简直是妖怪!”
稍许沉默之后,哈维太太继续她的老生常谈。
“我只知道许多远不如她那么甜美可爱的姑娘都有自己的朋友。就比方说玛撒·凯里,长得五大三粗,说话唧唧呱呱,她母亲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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