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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了。
梁夏再次一脸肃穆地进来,提起衣摆跪在沈君牧身边的空蒲团上,眼皮都没掀,拿了道黄纸放进铜盆里,看火苗一口将纸吞噬。
她叹息,“梁佩啊,我的行程你还没有过问的权力,莫要越界。”
“就算我不是以长辈身份过问,那我以人臣身份,总能问一声太女先前去哪儿了吧。”梁佩被个小辈来来回回叫大名,已经忍到了极致。
她站起来,伸手接过拐杖撑着身体,眼睛直直看向梁夏,沉声问,“太女为天下表率,如今亲母去世却不在棺前守灵,对得起孝字吗?”
沈君牧闻言眉头微皱,只觉得梁佩这话说得太严重了。
“孝的方式可不止这一种,”梁夏摇头,目露失望,“梁佩,你狭隘了。”
梁夏直起腰朝殿外招手,梁佩微楞,脸皮都绷紧了,“太女这是要做什么?”
直接打算一言不合就动手了吗?
太草率了吧!
“你莫怕,”梁夏眨巴眼睛,“我喊李钱呢。”
梁佩扭头,果真看见李钱拎着个书袋颠颠地进来,又颠颠地出去。
梁佩,“……”
“我出了趟宫,你知道吧。”梁夏抬眼看梁佩,清澈干净的眸子洞悉了一切。
梁佩双手搭在拐杖上不应。
梁夏继续道:“我回家把我没完成的课业拿了过来。”
梁佩皱眉,“现在是看书的时候吗?”
“什么时候都是看书的时候,”梁夏神色认真,“不看书怎么明智,不明智怎么守住我娘给我留下的江山。若是江山丢了,那岂不是大不孝。”
“跟跪在这里守灵的小孝比起来,守护江山百姓的大孝更重要,我娘就是活着,也会赞同我的说法。”
梁佩一时间被她扯大旗的话噎住,竟找不出反驳的语言。
她梗在原地,总不能说先皇昏庸,才不管看不看书百不百姓这种话吧。
梁夏从书袋里慢条斯理掏出书,声音温和却带着凉意,“我有两件事好奇。罗萱在皇城门口捡了几个黑人,不知道是谁家的仆从,此乃其一。”
她把书放在面前,“有人窥探我的行程,此乃其二。”
梁夏抬起白净的脸,看着梁佩,直接不给半分脸面,“我这人多疑,总觉得这两样事情,都跟你宗室脱不了关系。”
梁佩立马道:“太女慎言,宗室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你狡辩归你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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