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爱人先爱己(第2/3 页)

她只想回到地上，有人气儿的地方，而不是在一潭死水里沉底。

因为萧墨的心，从来不在她的身上。

十年的夫妻，她甚至忘了如何与萧墨相处。

记得新婚那会儿，她为给萧墨庆生，提前半年跟厨娘学做菜，满满当当做了一大桌。又特意请来父母、兄长，只为给萧墨过一个热闹的生辰。

可直到月上中天，长寿面坨成块，也只等到管事歉疚的通传，“郎君公事繁忙，走不开。”

她独自将父母送出府门。

父兄脸色黑青，母亲欲言又止，她却还在为萧墨解释。

第二日，许宛歆亲自来替萧墨赔罪，“都是婉儿的不是。若非婉儿头疾发作，表哥也不会扔下表嫂不顾，陪了我一整晚，表嫂切莫责怪表哥。”

那一刻，如烟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丢在烈日下炙烤。

羞耻难堪。

心口冰凉。

当天夜里，她没了此生唯一的孩子——这原本是生辰宴上给夫君的惊喜。

现在，萧墨要将许宛歆的儿子给她。

偿命吗？

表姐骂她蠢，“情爱就是骗骗小姑娘的玩意儿，你都多大了，二十八了！与其在这伤春悲秋，不如趁早找个好生养的纳了，养个一儿半女在身边比什么都强。”

如烟听得皱眉。

千错万错，总是她当初招惹了他，令有情人生生错过。

嫁过来她才知道，萧墨与许宛歆青梅竹马，两人有过婚约。他们成婚那日，许表妹曾跳河寻死。

如烟缓缓吁出口气，“萧墨，咱们合离吧。”

萧墨的脸上有瞬间的错愕，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别胡闹了。”

他眉头微蹙，隐约带着不耐，责备她的不识趣，“这是为你好。”

某一个瞬间，如烟很想跳起来，歇斯底里地控诉，或是破口大骂。

像她在东市见过的妇人那样。

可惜，沉默地太久，生疏到她已经没了同他争执的欲望。

也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无法再牵绊她的情绪。

萧墨，已经不在她心上了。

她爱错了人，也嫁错了人。

听说这几日萧墨与许表妹同进同出，俨然一对恩爱夫妻，她该主动让出位置。

“我想了很久，”如烟低垂眉眼，不再看他，“萧墨，我要与你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