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4 页)
”傅岩风把碘伏和棉签往他手里一塞就要起身。
江云意抓着瓶子棉签,立刻反悔了,忙叫住傅岩风,“都、都涂一半了!”
傅岩风拉他手腕看了眼,看见他手心也有伤口,知道他自己上药不方便,就又坐回板凳。
江云意摊着两只手,任由傅岩风手中不太温柔的棉签在他手心来回滚动,疼得不住吸气。
要说这人娇气,之前看他在车站那边搬水果时没这么娇气,但也确实要比别的农村娃不耐痛。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这人摔的时候车头一拐刚好落在旁边草地上,要是没有那丛野草缓冲,就这个细皮嫩ro八成得留疤。
胳膊和膝盖都涂好后,傅岩风开始帮他缠纱布。
傅岩风手掌宽大,常年干粗活的人,手很烫,掌心指腹全是粗糙的纹路,江云意细嫩的皮肤被这般大手摩挲着,应觉着糙和疼了,但他拿余光瞅着傅岩风,对着他冷峻也英俊的面庞,注意力就总是跑偏,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纱布在手心缠了几圈后,他听见傅岩风跟他说话,“看你面生,不像本地人。”
他点点头,“以前很少来,今年才搬来跟我阿嬷住。”
“以前在哪儿?”傅岩风随口问他。
江云意报了个地名。
傅岩风不像其他人那样说他是城里人,只是说:“城里跟农村还是不一样,有机会要走出去。”
江云意想到了什么,问他:“你今天怎么没出去载货了?”
剪子剪断纱布,然后傅岩风把他手心纱布打了个结:“我妈身体不好,早上找了人过来挂水,得有个人看着。”
江云意这才知道刚才躺床上那人是谁。
“家里就你一个人吗?”江云意又问。
话问得不清不楚,傅岩风知道他的意思,“就我跟我妈。”
“你其他兄弟姐妹呢?”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你爸呢?”
傅岩风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言简意赅告诉他:“我爸去世了,我妈去年脑梗,偏瘫。”
听闻“偏瘫”一词,江云意倒吸了口凉气,“偏瘫……”
可听着傅岩风语气平常,像是对此事习以为常,“不严重,康复以后手脚都能动就是不灵活,经常得有个人看着。”
江云意带着歉意哦了一声,把嘴巴闭起来不说话了。
手心和肘关节都缠了几圈的纱布,膝盖也包扎完成,傅岩风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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