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情不知所起(第2/14 页)
类的东西拿出来,“还是要预防一下的。”
到家的那天是三月的最后一天,几天后便是清明,阮珊按照每年的传统,和妈妈一起去了郊外墓园。
清明时节雨纷纷。每一年的清明,莫不是杨柳飘飘,细雨霏霏。
爸爸去世已经有五年,五年里的每一次清明,阮珊站在这一方小小的墓碑前,莫不是怀着无尽绵延的思念和悔恨。
妈妈和她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儿,放下鲜花,洒上几杯酒,之后,因为学校里还有事情,妈妈便匆匆折回,阮珊便举着黑伞一个人在细雨里静静地站立着。
带来的有一壶清酒,阮珊后来坐下来摆开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絮絮叨叨地跟爸爸说着话。
爸爸去世是在她十四岁那年,最最幼稚无知和叛逆残酷的少女时期,出事的前一天她刚与爸爸大吵了一架,把少女时期所有的小情绪都聚集在一起发泄在他的身上,嘶吼着喊出了很多伤人的话。她甚至抱怨起他的工作,抱怨他只是一个公司里的小会计,不像某某的爸爸一样,不能满足她买一条昂贵的花裙子或者是有一趟远行的梦想。
车祸发生在他下班回来的路上,阮珊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片狼藉,爸爸正被救护人员往担架上抬,警察处理着满是血迹的现场,有一个年轻的警察走过来递给她一个袋子,是从商场里买来的新裙子,她从来没有穿过的价值不菲的牌子。
袋子的外面都是血迹和泥土,然而那条被包裹在里面的裙子却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灰尘。
阮珊的情绪当时便完全崩溃,抓着那条裙子号啕大哭,跌跌撞撞地跟上了那辆救护车。
可上天并未给她一个可以弥补自己过错的机会,甚至没有给她一个跟爸爸说声“对不起”说声“再见”的机会,在去医院的路上他便因抢救无效过世了。阮珊亦在那一场号啕痛哭里告别了少女时期的无知傲慢,而后谦逊安静地成长为如今的模样。
每一年清明节扫墓,她总会穿上爸爸留下的那条裙子,从十四岁到十九岁,倒也一直合身。
傍晚时分,阮珊从墓园出来,郊区鲜少有出租车,等了好久才等来一辆。她坐上后座,整个人意兴阑珊地看向窗外,被刚才那杯清酒发酵了的情绪促使她拿出手机拨打了邵然的电话。那边待机声响了好久,却一直都没有人接起,阮珊等了好一会儿只得挂了电话。
出租车里一遍遍循环着张国荣的《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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