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的境界读《裘利斯·凯撒》之一(第5/6 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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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也许可以算他的一面镜子,还有他的朋友、同伙、爱妻、敌人,通通都是他的镜子。在这个意义上,勃鲁托斯有点类似于大写的“人”,或正在创作中的艺术家。他涵盖了人性中的一切,因而能够调动一切;没有什么事能使他大惊小怪,使他偏离心的召唤;他生活在永恒的时间当中。这样的人当然是不朽的。从将好友送上祭坛开始的勃鲁托斯的精神跋涉,一直是在大苦大难中辗转。他的追随者们全都怀着世俗的热情,只有他一个人是清醒的受难者。这种受难同宗教有着类似的形式,但并不等于宗教。因为它是鼓励、依仗世俗的卑鄙的或崇高的激情,以此作为跋涉的动力的。勃鲁托斯高出于一切人,同时他又丝毫不比人群中的任何一个人高;他是凡夫俗子中的先知,他本人又是一个真正的凡夫俗子。于是同宗教的追求相比,勃鲁托斯的追求少了些清高,多了些人间烟火味。
对于一般人来说,勃鲁托斯对安东尼的态度尤其不可理喻。凯撒被刺死之后,他允许安东尼登上讲台去歌颂凯撒,为凯撒抱屈。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会激怒民众?他当然应该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也许安东尼所做的,正是他勃鲁托斯想做的事,至于后果,那是属于命运范畴内的大事,任何人都无能为力。
“在你的哀悼演说里,你不能归罪我们,不过你可以照你所能想到的尽量称道凯撒的好处,同时你必须声明你说这样的话,曾经得到我们的许可。”——勃鲁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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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鲁托斯这些奇怪的话有点像是出自神灵之口,他似乎在有意挑起安东尼和民众的愤怒,然后自己往刺刀上撞。更可能他并没想那么多,只是出于直觉忠实于内心的情绪说了那些话——一个无畏的、光明磊落的罗马人的情绪,这样的人将牺牲看作天职。如同意料中的那样,民众和安东尼都被激怒了,复仇开始,命运的轮子转满一圈,重复向前。
“今天这一天必须结束三月十五日所开始的工作。”——勃鲁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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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勃鲁托斯在激战前的预言。他的关于发动冲锋的理由虽充分,却又有点暧昧,似乎他渴望的不是胜利而是失败的到来。当然他并无把握,只能干起来再说。
“唉!要是一个人能够预先知道一天工作的结果——可是一天的时间总要过去,事情总要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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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很像艺术家突围前的心态,他知道那种境界永远到达不到,但每一次都抱着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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