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断腕(第4/13 页)
她吸了一口气,声音更低:“你能凫水的话,记着,把这东西带走,除了你主子别让任何人碰它!”
说罢悄悄解下背后背着的斩春剑,丢到他脚边。
“和舒隽在苏州等我!如果羊肾忌日我还没去,就不必再等,把斩春剑折断在羊肾墓前,送他做礼物吧!”
小南瓜一把抓起斩春剑,来不及向她解释铁剑是没办法折断的。
他也知道,两个人都留下就是死路一条。
他抱着斩春剑无声无息翻进湖里,抓着船檐忍不住哭了一声。
伊春轻道:“拜托你们了!”
殷三叔见渔船停了下来,伊春站在船尾动也不动,按着肋间伤口,似乎疼痛难忍,便道:“总算有些自知之明!”
伊春放下手,抬头朝他古怪地一笑,并不说话。
早有黑衣人把渔船套住架上绳梯,将她手上的铁剑夺下,恭恭敬敬地捧给殷三叔。
他拿着铁剑粗粗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斩春剑呢?”
伊春嘿嘿笑了一声:“晏于非不是聪明绝顶么,怎会猜不到斩春在哪里。”
殷三叔阴沉地看着她,半晌,挥了挥手:“把她带走。下通缉令,找方才与她同船的那个小鬼!”
伊春被用黑布蒙上了眼睛,一路只感觉颠簸流离,似乎一会儿是水路一会儿是马车,偶尔还能听见殷三叔和墨云卿低声说话,只是听不真切。
凭着直觉,她知道是离开了巨夏帮,但具体朝哪个方向,却摸不着头脑。
所幸人虽然被捆着,却没有什么刑罚来对付她,殷三叔甚至找了个女子替她肋下伤口敷药包扎,一日三餐也并没缺少。
又因蒙着眼,看不见天黑天亮,只能靠猜的来算日子。
大抵在她算到第五天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她被人拽出马车,跌跌撞撞朝前走。
殷三叔在和什么人说话,她隐约听见“少爷暂时未归”之类的话,想必晏于非人还不在这里。
殷三叔说了一句:“把她关去地牢,先莫用刑,好生照料,留一条命等少爷回来。”
伊春就这么被送进了地牢。
脸上的黑布被扯掉,突如其来的光线虽然暗淡,却也让她眯起眼睛不太适应。
两个黑衣人把绳子换成了手脚拷,脚铐上还坠着一颗脑袋大的铁球,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拖着颗铁球逃跑。
“这……姑娘先住着,短了什么就说。”
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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