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4/5 页)
等到周北朝进屋时林听正在打电话。
是基地另一位教授的电话,林听以为又什么事儿,连忙接起。
“喂?董教授。”
“林听,有必要吗?躲我给自己躲到深山里去了,当初你下雪山跟我怎么说的?说再也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了。”
当初林听跟着屈教授爬雪山采摘植物种子,中途遇到危险失联将近一整天给程时序吓坏了,连夜赶到雪山脚下,逼着林听发誓再也不出危险任务才罢休。
被程时序带着回想起曾经热恋时的场景,林听一时也有些恍惚但很快清醒过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好了听听,别跟我置气了,气我可以但不能拿自己身体赌气对不对,你现在在哪,在那等我,我来接你回来好不好?”程时序又换上了哄孩子的语气和林听说话。
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带着点电流声,失了真,林听听着他这种小打小闹似得哄人语气,为自己刚刚回想起的曾经感到恶心,皱着眉刚要开口关门声响起。
紧接着周北朝刻意提了些音量:“听听,我回来了,你洗完澡了吗?”
说完冲着林听挤眉弄眼,示意她挂电话。
林听笑了,也不管电话那头程时序气急败坏地质问林听,和谁在一起,是谁在说话,就匆匆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两人‘噗嗤’一声相视一笑。
林听内心挣扎片刻,她从来没有跟谁袒露心声,没说过自己分开的原因,但此刻在赶路了一天的疲惫,在这个让自己有些窘迫的人面前,林听有一种想要倾吐的欲望。
“我和他在一起了十年,第一年的时候他就说二十八岁那年我们结婚,但飞机落地那天是我的二十八岁生日,他完全不记得。”
“甚至我们并没有走过七年之痒,他的厌倦很早之前就表现得很明显了,但我总觉得我盛大的初恋不该如此落幕,一直拖着犟着,直到彻底崩碎。”
周北朝没有对她的感情做出评价,不管结局如何那都是她的十年,他想,没有人有资格置喙。
很显然林听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倾听者,说完她就沉默下来。
这时周北朝开口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西北一待就是七年吗?”
开启了新的话题林听特多了些兴趣,好奇地问:“为什么?”
“我走丢以前的记忆是我坐了一个星期的大巴从漫天黄沙到草甸到都市,我母亲将我放下时说的是,往外走,别跟我一样困在这穷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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