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第7/11 页)
人的道子——
北国的皑皑白雪。饱经沧桑、回到父母身边的道子,跪在草席垫上,我在他们面前低下了头——
“虽然她和你有过誓言,但是这女人是我的。”“不,懂得如何去爱她的,只有我。”但是道子却袒护这个男人,扬起双眉,高声笑我。
我想起少年时代读过的那些说书故事和冒险小说,在里面出现的创造形形色色奇迹的隐身术啦,神通力啦,还有那奇妙的魔力——
“呀”地一声呐喊,我顿时化为烟雾飞向天空,然后在那个正在搂抱道子的男人面前一下子现出身来——
我一声断喝,便使那个男人直挺挺地动弹不得,或者昏昏欲睡,或者遭雷劈打。
总而言之,不过——我紧闭双目,右手摁住额头,使精力凝聚在额头上,虔诚祈祷,使我的心愿越过遥远的天空,传到道子的心里,这能实现吗?真难以置信,但是为什么难以置信,坏在不去相信,只要坚信不渝,就能变为现实。
然而,人的精神之力如此脆弱,一事无成。这样一想,我的心绪也就平静下来,仿佛把自己置于渺茫的远方,心情陷入虚无缥缈的境地,逐渐困倦起来。
我又一次取出道子的信来念,放回袖口里时,腰间的钱包掉下来了。我无心挪动身子,对面的那位学生替我捡起来了,我木然地接了过来,斗篷的下摆开了,滑落到地板上,又是那位学生拾起来给我披上,好像是理所当然似的,萌生出一种撒娇的心态。他几次给我捡起来,我都没有表示谢意,是一种完全把自己托付给他的依赖心情,我身体软弱到对别人的好意无动于衷,却能心安理得的地步。
这位学生一刻不眠地守候我,我于是对他说:“我要在歧阜下,到站叫醒我。”
有时醒过来时,只看到空荡荡的站台上提着灯火走动的站务员,我蓦地站起来向窗外寻找道子。
在丰桥车站醒来时正是早上8点了。我觉察不到昨晚感情的骚动和今朝有什么联系,似乎连自己有手有脚也忘了似的变得麻木不仁,成了癖性似的一一扫视车站上走动的人们。
歧阜站到了。哎呀,停车场一派盛况,站台上的大柱都用红白两色的布裹着,天桥的上下道口也装饰着红色与白色的彩带,像一条项链似的。不会是为了迎接我这位情绪昂然的人的到来!也不会是因道子逃离这座城市所致吧。不管怎样,我有一种异常新鲜的兴奋感。
我快步走向候车室,急忙地浏览了一下报纸,人们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到底是地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