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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寒潮天气持续了十几天，终于有了放晴的迹象。

陈妈喜气洋洋地将送来的定制礼服挂好。

看着化妆师给许栀化妆，乐呵呵地搭话：“夫人，今天生日晚宴穿这件衣服肯定好看！”

“先生看见也会很喜欢的！”

许栀任由化妆师在脸上动作，语气平静：“他现在恨我，穿什么做什么他都会讨厌。”

陈妈的脸很快垮下去，沉默着整理裙摆。

是啊，费太太哪里不好看，又哪里不贤惠呢，偏偏费先生心里就只有一个林清绾。

院子里忙碌着打扫和布置的工作人员让这间房子多了几分人气。

接近五点钟，客人已经陆陆续续地进场了。

许栀站在大厅里，和每一个到场的人打招呼。

宴会已经要开始了，可是费南舟没有来。

周遭的议论声逐渐多了起来：“今天不是费太太的生日吗？费先生不到场说不过去吧？”

“这俩人还天天在媒体上发通稿说是模范夫妻，这回真是丢人！”

“老婆生日都不到场，怕是离离婚也不远了。”

许栀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嘴角噙着笑，落落大方地宣布宴会开始。

一场宴会，对许栀成了一场审判。

一直到深夜，费南舟才出现。

许栀坐在沙发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睡衣，虚搭着披肩，看着行色匆匆的费南舟：“今天我生日，你去哪了？”

费南舟拧着眉，语气有明显的不耐：“你生日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清绾病情加重了，我回来收拾点东西然后去陪她。”

许栀脸色发白，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看向费南舟：“你说过，每年生日都会陪我一起！”

费南舟却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呵，你真是好笑，清绾生病了还比不上你的生日重要吗？”

“许栀，你真是个被宠坏的恶毒女人！”

许栀被他刻薄的话哽住，张嘴，声音喑哑：“如果我说我也生病了呢？”

费南舟连看都不肯多看她一眼：“有病就去治，而不是在这装可怜给我看！”

许栀一愣，半响才回过神来，再开口，只剩了一句：“好。”

大门重新合上，天空突然阴沉下来，一道惊雷过后，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

许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火燎过一样，她努力蜷缩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