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南麓精神病院(第2/3 页)

了，那些不相信我的人，他们害死了我的兄弟姐妹们，这是他们罪有应得。她寄给我一封告别信，说她快要死了。她是那样虔诚的信徒，尽管她不承认，但她对我的信任远超于她的上帝。她对我说，上帝很失望，因为他们的叛离，罪恶的肿瘤已经蔓延各处，不再会有一寸净土，彩窗上的色彩不论怎样缤纷鲜艳，却终是遮不住乱世的可悲。”

“我听闻了她的死讯，她是自杀的，医生劝我不要为了女友的逝去而悲伤，我只是为了她与永生的机会擦身而过感到悲伤罢了，她本可以成为在我之后第二个获得永生的人，可她在最后还是选择了上帝，就像曾经她抛弃她的上帝选择我那样决绝。可笑，从来就没有什么上帝，我会再次证明给她看的，我的皮肤上出现了和她、和他们一样的溃烂，但我知道，最后一寸净土就在我的脚下。”

“曾经的兄弟姐妹已经逝去，但我拥有了新的兄弟姐妹，他们将协助我，加入我，最后成为我。”

“我和仅存的五个兄弟姐妹将举行最后的仪式，我们将饮下彼此的血液，我们的寿命将相加，我们将成为一体，医院将成为这个世界最后的净土，就算所谓上帝让外面洪水泛滥，我们也会在这里，永生。”

“在记起如何呼吸之前，扒开，扒开冰冷腐烂的尸块，我在哪一方的坟茔？在吸入刺鼻腐臭的空气后，吞食，吞食使我兄弟姐妹的血肉与我的重聚。嘘，听见谁在阿鼻中欢笑？去掉多余的手脚，以几具支离破碎的骨为指导。”

“是久违，久违了的白炽灯光，我是混沌中唯一清晰的存在，即使困于一隅我仍恣行于世间。好了，所以现在，很久以后的现在，我在穿衣镜前为她披上皮囊。相信吧，在咒文响起后相信，遗忘自己的存在，遗忘化身的本源。”

“我成功了，我说过，我会成功。我本该在几个月前就成功的，我本该在引爆工厂后和她一起奔入火海的，他们拦住了我们，他们说我们在自杀，他们错了，只有焚过火，我们才能永生。是他们害死了我们的兄弟姐妹，他们的罪恶足以被剥夺灵魂，在痛苦中活着。”

“五位兄弟姐妹远远不够，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我们、成为我们的。”

“我是无限，我是永恒，我即是，神。”

宁妄合上笔记，她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用干涩的嗓音发问道：“桑可，你知道日记里写的是什么，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们要对抗的是这所医院所有人所崇拜的神，对吗？”

“是，但你已经知道对抗神的方法了，不是吗？”那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