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天空和海洋(第11/14 页)
的吗?”司机奇怪地反问一句,接着说,“参观和送客都走同一个楼梯。”
“行了,就在这儿停下来。”
玻璃门里面排着一溜各国航空公司的柜台。敬子下了车,稍一犹豫,车子在她的身旁络绎不绝地通过,停下又开走。
她不能把雨衣兜帽压得低低的进门,便顺着屋檐走去,只见最里头的地方写着“A·F”的标志。
法航柜台前面已空无一人,大概乘客都已经进去,送客的也上了送客台。
敬子一步一步地登上楼梯,二楼是明亮宽敞的候机室。右边人声嘈杂,那是旅客出口,旅途归来的旅客正受到亲友的热烈欢迎。
一年以后,我肯定不能来接昭男。敬子站在御木本珍珠店的橱窗旁边,隔着出口前花店的鲜花观望着兴奋喜悦的人群。
敬子出于买卖的本能,刚才一直注意珍珠店,其实还有卖日本偶人、提包、草屐、则武西餐餐具、日本高级照相机的商店。还有两家银行办事处,夜间照常营业。
楼梯口处有理发店、收费厕所、浴室,还贴满干洗衣服、熨烫、擦皮鞋等各种广告。机场还设有特别收费候机室,广告上写着A室三千五百日元,B室二千日元,C室一千三百日元,E、F、G室一千二百日元。候机室中间的长椅上客人寥寥,宽阔的地面和崭新的墙壁反而使敬子觉得冷清寂寞。
昭男和送他的人都已经进去了吧。敬子把两枚十日元的硬币投进入口的机器里,用腰部推着横杆进去,她的前后没有一个人。朝子说八点以后有优惠价,这个说法好像不确切,也可能自己进的不是参观门,而是送行的人走的门。上了送行台,还是敬子一个人。但是,陆桥那头灯光明亮,人影簇动。
还是要飞了。敬子的手又拿着雨衣的兜帽。灯光照射在她的脚下,仿佛是一座光的桥梁。禁止吸烟的红灯也已经亮起。
潮湿的夜风吹得衣襟冷飕飕的,细雨时来时去,含烟带雾,下得人心烦。
敬子看见航空教室、展望台的人口,昏暗清冷,在这风雨飘摇的夜间,连满怀好奇心的参观者也没有。上方浮现出光亮的大字“TOKYO”。
东京……
敬子像旅客一样仰望着这几个大字,然后小心谨慎地往拥挤的送行人群走去。陆桥显得很长很长。灯光照耀如同白昼,连双脚都看得清清楚楚。陆桥下面的起飞线上停靠着法航的飞机。
从栏杆上探出身子的人们、站在长椅上伸长身体的人们,在这些人之间,敬子也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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