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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听见如此坚决的话语，渝成嘴角微扬。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必定拼尽我律师生涯学到的所有东西来帮你。」

飞机抵达。

程倩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围巾给云云围上。

意识到自己的围巾被放进了托运的行李里，她缩了缩脖子。

正准备牵着云云去托运行李的地方，程倩却感觉脖子上被围上了一层柔软。

她转头，渝成替她围好围巾，「这是我新买的，感觉很适合你。」

说完，他一手牵着云云一手拿着行李箱，慢慢去往托运处。

程母已经早早在墓园门口等待。

见到程倩她们三人，程母不动声色地向后望了望。

确认顾礼笙并没有来，她叹了口气，紧紧攥住程倩的手，「走吧。」

父亲下葬的过程并不繁琐，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注视。

来往的亲戚都离开了，程母将程倩拉到一旁，她语重心长，「你现在早就是大人了，很多事情自己可以拿捏分寸。」

「但是婚姻是家庭的事情，不仅仅关乎你和小顾，还有云云。」

「最好还是询问一下云云的意见。」

和程母谈完之后，程倩心中一直萦绕着刚刚母亲说的这些话。

晚上，云云吃着程母为她准备的烤橘子，烤炉滋滋作响，整个客厅只有程倩和云云两人。抿了抿嘴，程倩开口，「云云，如果要爸爸妈妈分开，你同意吗？」

云云撕开一瓣橘子放进嘴巴，脸颊瞬间鼓起，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同意啊。爸爸总是让你伤心，还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

「那分开之后，你跟着爸爸还是妈妈？」云云眼睛瞪大，她快速咽下嘴里的橘子，「当然是跟妈妈，你会要我的，对吗？」

眼前的小人信誓旦旦的说着，却在最后两个字有些不确定。

程倩又放了一个橘子上去，「当然，只要云云选择妈妈，妈妈绝对会爱着云云，保护云云。」

听到满意的回答，云云咧着嘴笑了。

云云睡着之后，程倩蹑手蹑脚地走到外面拨通了渝成的电话。

几声手机铃之后，渝成有些迷糊的声音从听筒对面传来，

「怎么了倩倩？」

想起最近确实太过麻烦渝成，程倩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这么晚打扰你睡觉了。」

听筒传来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