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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避开医生,也不再咨询,他只接受让一名训练有素的护士住在家里。他教妻子打扑克,当她感觉好些时,他们两人就经常打牌。当他的妻子明显受到疾病的煎熬时,法官就踮着脚尖轻轻走到冰箱那里去吃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食物,想着像妻子刚刚动过一个大手术,病得很重,正在恢复中。他从每天的悲伤中坚持这么安慰自己,不想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妻子死的那天是十二月,有霜。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寒冷的空气里传来圣诞节的歌曲。法官精神恍惚,疲惫得无法放声哭,只是不停地打嗝,感谢上帝,在葬礼期间才有所缓解。那个冬日的傍晚,葬礼结束后,来宾们也都离开了,法官独自一人坐着那辆劳斯莱斯又去了墓地(一星期后他把这辆车卖掉了)。在墓地,当第一颗星星带着寒霜升起来,他用拐杖触碰着新立起来的墓碑周围的水泥,看看工人们做的是否结实,然后他让那名“安全的黑人驾驶员”开车带他回家,筋疲力尽地睡着了。
法官最后看了一眼那幅肖像,就移开了充满泪水的双眼。他相信像妻子这么完美的女人再也没有了。
在适当的哀痛日子过去之后,马龙和城里其他人都觉得法官会再婚的。甚至法官自己,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感受着孤独和难过,感到心里充满一种难言的空虚和期待。星期天的时候他会穿戴整齐去教会,神情严肃地坐在第二排的长椅上,眼睛盯着唱诗班。他的妻子曾经是唱诗班的一员,他喜欢看那些妇女唱歌时喉咙的颤动和胸部的起伏。在第一浸信会唱诗班有些很可爱的妇女,特别是一个女高音,法官经常看她唱歌。然而城里还有其他教会的唱诗班。虽然心里有些负疚感,法官还是去过长老会,因为那里有一个金色头发的歌者……他的妻子就是金色头发的女人……这位歌者唱歌时喉咙的震颤和胸部的起伏让法官着迷,但除了这些,法官觉得她并不符合他的口味。于是,法官每次都穿得西装革履,去拜访很多不同的教会,每次都坐在第一排,用裁判的眼光审视着唱诗班,其实他根本不懂什么音乐,唱歌很大声却总是走调。对于他频繁更换教会,没有人非议,但是他自己有些负罪感,会大声为自己辩白:“我是为了看看不同教会门派在信仰和教义上有什么不同。我妻子和我思想都是很开放的。”
其实法官从没有想过再婚,他经常提到妻子,就好像她还活着。只是他心里仍然感到空空的,渴望什么来填补,比如食物和酒精,或者看看唱诗班的妇女。潜意识里他开始暗中寻找和已故妻子相似的女人。蜜西小姐是完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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