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派遣(第3/9 页)
笑得就像个坐在鸡巴树上的基佬。”这句话教官们常挂在嘴边,柯蒂斯总被逗乐。
所以柯蒂斯笑着说:“还真是棵可怕的操蛋树!”我们都笑了,很开心终于可以胡言乱语,可以放下防备。
我们举起酒瓶一饮而尽。差不多每个人都掉了二十磅的体重,七个月来滴酒不沾。二级一等兵麦克曼尼根在酒吧里四处晃悠,睾丸从迷彩短裤里露出来,还一个劲儿地说:“别盯着我的蛋看,基佬!”斯劳特准下士喝了半小时就去洗手间吐了,克莱格下士——那个还清醒着的摩门教徒——在一旁扶着他,而格里利准下士——那个喝醉的摩门教徒——在旁边的隔间里吐着。连长们也都喝得烂醉。
这样挺好。一回到飞机上我们便不省人事,醒来时已在美国。
令人略感失望的是,我们在樱桃角空军基地降落时,一个接机的人也没有。外面漆黑、寒冷。我们中一半人还沉浸在几个月来的第一场宿醉中,身体疲惫但内心舒畅。我们走下飞机,面前是巨大空旷的飞机跑道,等着我们的是五六个戴红标的地勤和几辆七吨载重的军用卡车。没有家属的身影。
连长们说家属在勒琼基地等我们。我们越快将全部装备装车,就能越快见到他们。
收到。我们分成几组,把帆布背包和水手袋扔上卡车。都是重体力活儿,能让血液在这大冷天里流转起来。酒也随着出汗醒了几分。
然后他们调来几辆大巴,我们挤上车,M16突击步枪的枪口胡乱指着,枪支安全规定没人遵守,也没人在乎。
从樱桃角到勒琼有一小时车程。首先要穿过一片树林。黑暗中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到了24街也差不多如此。商店还未开门,加油站和酒吧的霓虹灯已经熄灭。望着窗外,我能感觉到自己在哪儿,却依然没有回家的感觉。我想,等我亲吻过妻子、抚摸过我的狗,才算真正回家。
我们进入勒琼基地的侧门,距离营地还有十分钟。但按这个混蛋司机开车的速度——我告诉自己——还得要十五分钟。到麦克休街时,每个人都兴奋起来。然后车拐进营地所在的A街。我看着营房,心想:终于到了。没想到车在离营房只差四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就在军械库前面。我完全可以跑向家属区。我已经看见一处营房背后的灯光。四周停满了车。我能听见路远端传来的人声。家属们就在那里。但我们按命令排成一列,心里想着他们就在那里。我想着谢丽尔和维卡。我们等待着。
我排到窗口,把步枪递过去,一阵莫名的失落感令我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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