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派遣(第6/9 页)
我的答案。我说:“是的,是的,回家真好。”她重重地吻我。我将她揽入怀中,把她抱起来走进卧室。我挤出一个灿烂的笑,但似乎没什么用。她依然露出一丝怯意。我猜今晚所有的妻子都会有点紧张。
这就是我回家的情形。大概还算不赖,我猜。归来就像险些淹死的人探出水面的第一次呼吸。即便伴着疼痛,也是好的。
我没什么可抱怨的。谢丽尔做得很好。我在杰克逊维尔见到了柯蒂斯准下士的妻子。他回来前她已经花光了他的津贴,而且她已经怀孕五个月。对于一名服役七个月归来的士兵,她的孕期还不够长。
我们归来那晚,瓦塞特下士的妻子没有到场。他笑着说,她多半是搞错时间了。于是奥利瑞开车送他回家。打开门才发现已是人去楼空。不仅是他妻子,所有的一切——家具、壁挂,全都不见了踪影。瓦塞特望着惨白的四壁,摇着头大笑起来。他们出门买了些威士忌,回到空屋里喝得酩酊大醉。
瓦塞特把自己灌醉。酒醒时分,麦克曼尼根就在他身边的地板上坐着。很难想象,在我们所有人中,麦克曼尼根是那个会把他收拾干净、准时送他到基地上课的人。在课上他们告诫你:不要自杀,不要家暴。瓦塞特无奈地说:“我没法家暴。我他妈连老婆在哪儿都不知道。”
那个周末他们给了我们四天假,星期五轮到我照顾瓦塞特。他连着醉了三天,和他在一起就是个威士忌加大腿舞的变态狂欢节表演。凌晨四点我把他送到斯劳特的军营宿舍后才回家,进门时吵醒了谢丽尔。她什么也没说。我猜她会生气,她看上去也确实如此,但我上床时她翻过身来,轻轻抱了抱我,毫不嫌弃我的一身酒气。
之后斯劳特把瓦塞特交给阿迪斯,阿迪斯再把他交给格里利,就这样传下去。整个周末我们中总有人在他身边,直到我们确定他没事了。
不和瓦塞特或是别的兄弟待在一起的时候,我和维卡坐在沙发上,看谢丽尔为我录的棒球比赛。有时谢丽尔和我谈起她过去的七个月,谈起留在家里的妻子们,还有她的娘家人、她的工作、她的老板。有时她也问我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有时我也会回答。虽然回国的感觉很棒,虽然我恨透了过去的七个月——唯一支撑着我的是军中的兄弟和回家的念想,我开始盼望着重返战地。现在这一切真他妈让人难受。
接下来的一周,每天上半天班,全是些琐事。让大夫处理那些瞒报或者没来得及治疗的伤口。看牙。行政事务。每天傍晚,我和维卡在电视前等谢丽尔从“德克萨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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