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茉莉(第4/6 页)
望他。约来约去的,拖到7月初才终于成行。
A君胖了,气色佳。
那地方依山傍水,果是好去处。离某处部队医院颇近,只消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他的新家不再仅仅是家,而可以说是“家园”了,因为有了不小的院子。他是喜欢养花的人,斯时院子里的树花已开过了,一花圃草花却开得烂漫,散紫翻红,美不胜收。
我们都叫不出那是什么花。
A君说是七彩茉莉,虽属草本,气温若不低于零下10℃,则可挨过冬季,其根不死,来年春夏仍可奉献红花绿叶。
A君的心情分明地又好了,其言其行显得更加热爱生活了。我们都看得出来,与他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女人有关。
那女人五十来岁,衣着得体,快手快脚,做事麻利,当年定有几分姿色,如今还是挺经得住端详的。
A君称她“玉华”,说她是风景区的临时勤杂工,他搬过来后需要一个照顾自己的人,在风景区偶然认识了她,问她愿不愿成为照顾自己的人,而她表示愿意,于是从风景区的集体宿舍搬到这个小院里来住了。还说她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女儿特出息,在北京一家外企做翻译。她愿有自己的一份自由生活,所以不进城去投靠女儿。
“这院里原本只有树,没有那些七彩茉莉,她知道我喜欢花以后,用风景区的花籽在院子里种出来的。我喜欢花,她会种花,我俩缘分不浅吧?”
我们也都听得出来,他俩不只缘分不浅,关系也已不浅。
我们三个在A君那里住了一夜。
晚饭是玉华做的,她厨艺不错,却不就座,像服务员似的,将我们每一个照顾得都很周到。
第二天上午我们告辞时,A君搂着玉华的肩,站在院门口目送我们的车开走。
一个朋友在车上说:“也忘了问玉华是哪个省的人了。”
开车的朋友说:“操心太多了吧?”
我说:“他有一天肯定会请咱们喝他俩的喜酒。”
两个月后,我收到一份从某国寄来的邮包。自忖并不认识彼国的什么人,甚怪。拆开,竟是A君所书特蕾莎修女之语录,曾挂在他家那两幅中的一幅,还有一瓶治萎缩性胃炎的药和一封信。
信是A君在那一国家定居的儿子代他写给我的,而他因精神受了大刺激,正在那一国家接受心理治疗。
读罢信,方知A君经历的官司,竟有起伏跌宕的下文:
先是,那老太太的两个女儿,因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