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故事(第9/15 页)
说话,喉咙里插着管。”
查克和维克多也是我的朋友,他们是詹克斯的好朋友,却不是最好的。他最好的朋友一直是我。
“关于那些记忆片段。”萨拉说。
“我记得尖叫声,”詹克斯说,“我不知道——是爆炸当时,还是晚些时候在医院里,尖叫声。虽然我不可能在医院里尖叫。”
“因为插了管。”
“我觉得自己尖叫过几次,也可能是我几次梦到当时的情形。”
“你还记得什么?”萨拉转而问我。杰茜也看着我。“你记得尖叫声吗?”
詹克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喝了口水。
“也许吧,”我说,“谁在乎?我的副驾什么也没听到。一点声音都没有。这种事情,如果有十个人在场,你就能得到十个不同的故事。而且它们相互矛盾。”
我不相信自己的记忆。我相信那辆车,相信它的扭曲、焦痕与裂隙。就像詹克斯。没有故事。只有一堆物体。只有躯体。人们会撒谎。记忆会撒谎。
“理清事情的顺序会有些帮助。”詹克斯说。他一只手掌轻按在纸上。
“对什么有帮助?”萨拉说。
詹克斯耸了耸肩。这已成了他的习惯动作。“噩梦,”他说,“当你听到某种声音,闻到某种气味时会有奇怪的反应。”
“创伤后压力症。”她说。
“不,”詹克斯一本正经地说,“爆炸声吓不到我。我对烟火没反应,它的亮光和声音都没问题。所有人都认为七月四日那天我会发狂,但我没事儿,除非有太多气味。而且我也不会丧失理智什么的。只是……奇怪的反应。”
“所以你努力回忆——”
“这样一来,就是我主动回忆起发生的事,”詹克斯说,“我宁可这样也不愿走在街上闻到什么,然后那天的记忆自己涌上来。”
“创伤后压力症。”她说。
“不,”他的声音尖锐起来,“我很好。谁没有几个奇怪的反应呢?那不会影响我的生活。”
他敲了敲笔记。“我已经写了二十遍,”他说,“我总是从爆炸和气味写起。”
我想抽支烟。我口袋里揣着一包——去卡罗莱纳访友时我买了一条烟,这是最后一包。在这座城市,香烟在毁掉你的肺之前会先让你破产。
“所以你被击昏了……”萨拉再次回到这个话题。
“不,”我说,“他是醒着的。”
“我僵住了,”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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