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中场 奏鸣(第2/3 页)

贝拉还是能闻到一小时前自己身躯上乔和彼得留下来的恶臭

较小的身躯颤抖着，并不是悲伤与愤恨，这些早已习惯了，但悲伤可以被时间磨平，愤怒会被藏在心底，可恐惧只会深深的将人缠绕

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妈妈的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那铃铛声也停了下来，不是鬼怪更胜鬼怪，那种如海浪一般的恐惧将她打翻在绝望的深海

咔吱～

老久的房门被打开，八张小床上的孩子仿佛都集体消失了一般，躲在黑暗的被褥里，捂着口鼻，不敢呼吸，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伊莎贝拉，出来一下，妈妈有事找你”

恐惧的浪花轰然拍下，她仿佛下沉了，下沉到绝望的深海之中，冰凉滑腻的触手似乎从深处缠了上来，控制住了四肢，捆绑住了心脏

“怎么了，伊莎贝拉，是生病了么”

黑暗的房间里，不知何时，修女妈妈已经蹲在了床前，用手上油灯照亮了被子，带着平静的笑意，注视着被子缝隙中，伊莎贝尔的脸

天生的异瞳瞳孔如猫一般，瞬间缩小，汗水打湿了头发，粘腻杂乱的沾在脸上，身体被吓得打了个冷颤，磕磕巴巴回应了句

“是的，妈妈，我可能有些不舒服”

平静的望着这张写满恐惧的脸，眉头稍稍的皱起

“这样可不好呢”

其余床上微微传出的或是悲伤或是庆幸的啜泣声又消失一空

“不过没有关系，妈妈会治好你的，跟我来吧”

“好的妈妈”感受着妈妈语气中的坚定，答应了

随着咔吱的关门声结束，床上蜷缩着的孩子们都坐了起来，脸上露出疯狂且决然的笑容

哥谭是公正的，哪怕再弱小年幼也有反扑恶魔的机会，只不过代价是成为他们的一员而已

但，谁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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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哒——嗒哒——嗒哒——

高跟鞋在黑暗中的甬道里回响

伴随着修女妈妈轻轻哼唱着的莫名曲调，悲伤沉沦却带着救赎，那铃声也为她打着节拍

远远望去，一位美貌圣洁的修女带着年幼的女孩走在甬道中，在哼唱中显得虔诚又圣洁，踏出甬道的那一刹，月光为她们塑上最后的神性

世界是最好的画家与摄影师

伊莎贝拉跟着身后，低垂着头，长发滑落遮盖住了她的眼睛，身体偶尔颤抖着，或许是因为恐惧，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