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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什么身份呢？

这样说的人，凤王孔雀又企图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呢？

世界之大熙熙攘攘，往来皆为利也。

无利不起早。

半响之后——

楚然笑了，笑容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似好笑一般，又似嘲讽，那种讥笑的态度。

他似乎全然没将凤王孔雀刚才的那句话放在心上，只当是听了一个笑话一般。

楚然这般态度，让凤王孔雀皱起了眉，神色不大好看。却没有因此而发怒，而是目光耐心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这是很罕见的事情。

妖界都知道，凤王高傲容不得他人忤逆他，一般敢这样轻慢态度对待凤王的人，下场……基本好不到哪里去，不死也残。

倘若现在有凤王孔雀的下属在，定然会因为自家陛下的反常个惊的眼珠子都掉下来。

随即，楚然就这般像是看笑话一样，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骤然间，他的脸色又冷了下去，笑容消失。脸上神色冰冷，目光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凤王孔雀，语气冷漠说道：“做不到的事情还是不要轻易的承诺好，给人希望，最后又让人绝望。这般，还不如一开始不要做出承诺。”

如果是过去的他，或许会相信吧。

那时候的他还很天真，还抱有幻想，亦不知道自己会为这份天真幻想付出何等代价。

正是因为信任，因此才会在这份信任被碾碎被无情打破时，受到难以承受的痛苦打击，甚至是背叛。

“……”凤王孔雀。

他闻言不由怔愣，那张端丽华贵的脸庞流露出几分猝不及防的惊愕和不知所措。

凤王孔雀像是完全没想到，少年竟是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这样一番……令人听了，忍不住心痛的话。

凤王孔雀脸上罕见地沉默了，一双凤目看着面前的少年，看着他脸上冷漠似乎带着几分讥诮嘲讽的表情，心下顿时一阵抽痛。

他，他到底是经历什么事情，才能够说出这番让人心痛的话来？

语气最后绝望，不如一开始不要抱希望……

凤王孔雀想起少年的这句话，就只觉得心脏疼得不行，密密麻麻的如同针刺一般的疼。

生平第一次，凤王孔雀知道了心疼一个人的感觉。

原本内心因为少年轻慢嘲弄而生起的几分不悦，顿时消失，全然不见，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