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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出现了,而且还活蹦乱跳地活着,妈呀,这么巧!”
谷鸽几句话一下子说到了大个子的痛处,他紧紧地握着谷鸽的手,着急地问:“谷鸽,快告诉我,哑巴怎么样了?田大伯怎么样了?”见到家乡的人后,他迫切地需要知道这两个人的情况,自己三年来猫躲老鼠般的逃亡生活也该结束了,不管消息好与坏,今天见了谷鸽,他必须知道,要不然自己心里太难受了。这时,他心里紧张,心口扑腾扑腾地直跳,仿佛有拳头不停地捶打着胸口,着急得手心都出汗了。
“哑巴好着呢,住了几天院就好了,只是头皮缝了几针,田大伯死了。”
“啊,真的?”大个子吓得惊出一身的冷汗。谷鸽看着他说:“不是你们打架死的,是山东庄砖瓦窑发生了坍塌事故,大伯烧窑的时候,被活活地烧死了,唉,可怜得很。”
“啊,原来这样啊,老天不亡我大个子啊,我,我终于可以从心里卸下包袱了,老田叔可怜,可怜的大叔啊!”大个子说完,松开谷鸽绵软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后,伏在地上呜呜地哭出了声音。
他三年来忍气吞声、人鬼不分地活着,从来不敢和家里人写信联系,始终认为自己就是一名逃犯,要吃枪子的人。今天遇到了谷鸽,她就像天使一样飞到了自己的身边,给他带来了好消息,让他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他想,我大个子终于可以挺直脊梁,正常地工作和生活了。不过,现在回过头想想,自己还是有点对不住哑巴兄弟,回去了要好好地向他赔礼道歉。
小四川和工友们看到大个子疯狂的举动,也不知道他怎么了,赶紧跑过来拉起他,迷惑地问道:“大个子,你怎么了?哭啥?”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大个子站起来,仰天长啸,满脸的泪痕,却哈哈大笑不止,惊得小四川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发狂的样子。小四川心想,这家伙到底咋回事,一见美女不是磕头,就是痛哭流涕,真把他搞糊涂了。
过了一会儿,大个子才转身问谷鸽:“你来矿上干啥?”
“我分配到矿上上班了,今天来报到的。”
“哦,太好了,我终于有了山东庄的乡党了。”大个子说完,咧着嘴,高兴得眉飞色舞。他谢过谷鸽后,揽着小四川要去喝酒。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哼着小曲,向远处走去。
小四川抬头问他:“唉,哥们儿,你今天吃老鼠药了,又是哭又是仰天号叫的,咋看起来神神道道的?”
“走,回去叫上师傅,我们喝酒去,去了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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