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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酒后整整睡了一天,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他看哑巴和神经病一直守在小卖部里,便揉揉惺忪的眼睛,摸摸晕乎乎的脑袋,慢慢地坐了起来。哑巴看他醒了,就示意着问他去不去厕所,老八点头,哑巴二话不说背起他去了厕所。
从厕所回来,老八觉得心里有些瞀乱,看着神经病说:“唉,神经病,我喝多没有在卢花老公面前胡说什么吧?哑巴又听不见,只有你在场。”
神经病摸摸头,想了想说:“你哭了,哭得很伤心,我好像听见你说谷鸽的孩子是和卢阳生的,你只是背了个黑锅。”
老八听完,突然间吓出一身虚汗,惊得他不住地打嗝,心想,这下完了,卢花的老公知道了,卢花就会知道,神经病知道了,就会到处乱说,谷鸽咋有脸面活啊!完了,完了!想到这里,他看着神经病说:“神经病,过来,你听到的这些话谁也不准说,我那是酒话,是假的,你要是胡说,以后我就不让你吃好的,喝好酒了,记住没?”
“我记住了,我喜欢吃好的,喝好酒。那老八,你不是谷鸽的老汉嘛,孩子咋不是你俩生的,咋是和卢花他哥生的?”神经病好奇地问老八。
老八越听越生气,咬牙切齿地指着神经病说:“不准胡说,也不准乱问,那是喝多了胡说的酒话,你要是胡说,我打死你。”
神经病心想,你还打死我,你要打我,我就把你推到沟里去,或者推到水库里喂鱼去。神经病吃软不吃硬,气呼呼地起身就走了,临出门的时候,给老八做了个鬼脸,还做了大拇指向下的标志,气哼哼地说:“呸,敢说不敢当的人,不是个好东西。呸!”说完,甩门而去。
老八气得眼冒金星,抓起面前的拐杖扔了过去。哑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拾起拐杖拿了过来,还给老八,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神经病跑到大槐树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地哭起来。
哑巴心想,一个是神经病,一个是残疾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劝说他们。他干脆泡了两杯茶,先给了老八,再走到神经病跟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哭了。神经病一下子扑到哑巴的怀里,十分委屈,哭得更加地伤心了。
家里,谷鸽和母亲逗着孩子玩,孩子会笑了,谷鸽一动他,孩子就呵呵地笑个不停。她高兴地给母亲说:“妈呀,你看这小家伙都能笑出声了,咯咯地傻笑。”
谷鸽母亲凑近,点了点小家伙粉嘟嘟的脸蛋,高兴地露出了欢快的笑容。她看着可爱的小外孙,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