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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钰的眼眶有些泛红，吐出的呼吸很热。

“为什么要走？”

“又要丢下我吗？”

带着嘶哑的声音让郑启年莫名有些鼻头发酸，他偏过眼不敢对视。

“我知道，当年你家里出的事了。”宋清钰很慢地说，“为什么不和我讲呢？是我不值得信任吗？”

“你太忙了……”郑启年发出微弱的声音。

“忙也可以说啊，”宋清钰缓缓将头靠在男人的心口，高 挺的鼻尖蹭着胸口，喃喃地说，“你是最重要的……”

轻柔的触碰引起郑启年一阵战栗，而听到的话也让心头一抖。

他的瞳孔紧缩，想要推开人的指尖有些颤。

“可是你……”

郑启年想要说什么，说你明明无数次忽视我，说你明明不记得我的事，说你明明不关心我，说你明明，没把我看的那样重要。

可他的喉咙哽住，乱七八糟的话堵在那，说不出一句控诉。

郑启年想或许他以为错了。

他以为宋清钰喜欢万辰，实际上确实只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他以为自己的离开对宋清钰没什么影响，实际上她好像挺难过的。

他以为宋清钰对自己没感情，实际上，她可能确实喜欢过他的。

宋清钰的身体很烫，烧的有些意识混沌，嘴里含含糊糊地喊着郑启年的名字。

“能不能不分手？”

“我做错了，哪里不开心告诉我好不好？”

“不要离开我……”

“我好想你，启年……”

郑启年茫然地听着，感觉眼前的人脆弱又陌生，过往的认知在隐约推翻重组，内心充斥着矛盾质疑难过恍惚。

她好像很爱他。

只是她不知道。

宋清钰一直是个对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没什么喜恶的人。

她遵照家里的要求，保持好成绩，进入医学系，以后接手家里的医院，然后和门当户对的某个人结婚。

很无趣的人生。

好像每一步都走的很正确，也没什么不好的。

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直到，那个人出现。

郑启年就好像是她规律生活中出现的失序，是黑白灰中唯一一抹显眼的亮色，是烂熟于心的钢琴曲里弹错的那一声。

他横冲直撞，不管不顾，永远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