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信使(第2/3 页)
竟是种渎职,但还不能确认,就如往常一样,依然不能确认,其他信使都看到葛萨洛摸出了他的钢笔,他已将笔尖搁在信纸上了,但谁也看不出他干了什么。要揭开他的真面目,首先要看一遍信件,原本的信件,在一切开始之前就躺在信封里的信件,除了写信人,没人知道上面的内容,谁都没看过,一眼都没有。可过去的事总归是过去了,信使们无法跳进塞满胡椒的海草里,这碗汤煮得过了头,绿色的汤汁溢出来,污染了膝盖处的河流,所以他们只好把目光丢到前面去了,这是他们的职责,这毕竟是他们的职责,这又是他们的职责,他们毕竟是信使,他们总是信使,他们一直是信使。
所以他们不得不在清晨起床,他们各有各的法子,或许是闹钟,或许是熏烟,或许是蝉鸣,但总归要在清晨起来,他们会在床上坐着,在床头靠着,不肯离开被褥,他们逼迫自己站起来,走出房门,来到街上,这是他们工作的地方。葛萨洛还没出门,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们抢先一步,拿到人们的信件,微笑着与送信者告别,他们飞快地走着,钻进无人的小胡同里,兴高采烈地拆开手中的信封,流着口水去看那些古怪的信件,他们必须把信上的内容全记牢,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漏掉,他们把脸贴在纸上,眼睛大得像午夜时分的床单,他们把这些信全记牢了,于是又把它们塞回信封里,等着葛萨洛来拿,他一定会来拿。
他果然来拿了,葛萨洛拿起这些信件,他还以为自己仍是胜利者,但很可惜,这座山上早有人了,山顶是我们的游乐场,而这地方不卖给外人门票,信使们在后面跟着他,他们偷偷地笑,他们知道葛萨洛要去偷看别人的信了,他果然把信封拆开了,他又拿出他的钢笔了,他又把笔尖放上去了,他在上面勾勾画画,不知写了什么,但很快就能知道了。信使们凑过去,分散他的注意力,他们捏住葛萨洛的肩膀,有人把那些信拿了过来,说要帮帮忙,葛萨洛只好答应了,他们迫不及待地把信拆开,从头到尾看一遍,但仍没什么差别,这封信与之前相比,一点差别都没有,可他们一定把它记住了,但的确没什么差别,这证明葛萨洛没动什么手脚,可他确实把钢笔放了上去,这件事匪夷所思,但人们都预料到了,他们把信抢过来前就预料到了,任何计划都称不上顺利,他们早就隐隐约约地猜到什么都看不来,一定没什么差别,这不是预感,也不是直觉,这是经验。
“所以你什么都没做?”
“我是什么都没做。”葛萨洛回应他们。
信使们掐住他的脖子,这狡猾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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