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格(第1/3 页)
我和犀牛待在天花板下面,正抬头去看脑袋上的天花板,我的脑袋,我想道,这就是我的脑袋了,不属于别人的脑袋,当然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我盯着自己纷披的头发,乱成一团了,它们把糖果藏了起来,不是棒棒糖,我说过了,不是这种毛毛虫,请别质疑我的嗅觉,我刚去了次医院,那些白白胖胖的生物正嗷嗷待哺呢,这也成了我的罪过?跟我没关系,不是我的错,这次请您放过我,我的脑袋还在这儿,您若不信,那就自己来看,工程师也走了过来,我看到它了,它一早就蹲在了远处,我早就看到它了,它从哪儿过来的?这附近应当没有剩余的交通工具,我也没看清它腰间的食物篮,它过来了,它大大咧咧地问着:“你们好,朋友们,究竟是谁在叫我?请告诉我真相吧。”“没人叫您,朋友,我们不需要你,至少现在不需要,你回去吧。”“请别这样说。”工程师也坐了下来,别坐在我这儿,到另一边去,您身上满是那种令人厌恶的毛发,鬈曲的毛发,棕红色的毛发,“让我们聊聊天,嘴巴太久不用就要生锈,我有证据,足以证明这件事的证据。”“您说得有道理。”这话是谁告诉我的?让我想想,也许是黑豹先说的,那是谁?我的老朋友,我的香蕉皮还泡在泥水里,辣椒,辣椒,远处的大提琴,我的披风和器皿。我一直仰着脖子,犀牛也这样干,它是个惯犯,我知道,我见过它,它们都知道,这块天花板要掉下来了,一块天花板要掉下来,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这里,这里可算不上安全,我能听到那种吼叫声了,令我畏惧又不安的叫声,谁发出的声音?这算是一种新颖的折磨,它不适合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明信片上的茶杯,给我沏茶,天花板要掉下来了,救命!救命!谁能救救我?就在这块天花板后面,我脑袋上的天花板,我看不到它们了,这是天花板正下方的长凳,比折叠凳拥有更多的双亲,想到这儿,我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它看到河马走过来了,它又是什么时候来的?今天很热闹,热闹得有些反常,我受不了这种带刺的坐垫,扎到我的手掌了,是的,是的,您当然可以那么干,一位着名的铁匠,成了您的私人奴隶,尽管如此,您还要沾沾自喜,我始终向前走,在这之后迈进凉亭中间,恰巧您也坐在那儿,小心天花板,我说着,它们随时有可能掉下来,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经被砸到了,您来看看我的脑袋吧,上面有伤痕,不知是谁留下的伤痕,总之,这件事与您无关,您就先回去吧,我绝不回去,我要蹲在门口,一步也不动,这算是我崭新的据点,那好吧,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微笑着向它打招呼,河马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