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景点(第6/11 页)
风踢断,让自己的手臂阻拦卫士的把柄,从阴森云层里降落而来的心给了它新的生存难题,于是到了口舌死的时候,卷椅类并不感到她可怜,她们在学生时期见过一面,那时候卷椅类还难以认出她的脸,口舌被弹头用一尊可开启的雕像击碎了头部,她的脑门成了开核桃的夹子,可卷椅类没去把她从展会上救出来,她一直致力于让自己完全成为人海中的固有藏品,以便得到惊人的利用率。卷椅类成全了她,他只能这么做,尽管这件事和她本人扯不上什么关系,但她总是希望自己在其中起了间接却又令人钦羡的作用,为了这一单纯的愿望,她把那枚戒指忘在了手连车站的厕所里。险恶的金钱交易让卷椅类感到疲惫和恐惧,她在眺望信号塔塔顶时总会担惊受怕,为随时可能浮出马桶水面的立方体而焦躁不安,黄金构筑出的罗网一定善于捕捉她在纸巾边缘留下的浅淡足迹,他们把地基推倒之后它就从地底下冒了出来,长马对它的生活方式向来很熟悉,它永远不去超市,永远不打开手机。
商些痛恨他家对面那条街上的超市老板,那些超市老板们总是在同一片区域出现,商些第一次发现它们时,它们还长着一模一样的眼睛,散发出一模一样的集中信号,卷椅类因此把自己当成了维修信号塔的工程师,这本来是贝剐的工作,她和贝剐长得很像,她们两个像是某种双胞胎或实验室的产物,或者说她们在车站曾经受过加工。贝剐的一部手机还留在长马的超市柜台上,他的那张柜台身上遍布着公鸡的碎片,拖拉机驾驶座上接连飞出的鸡蛋砸得他打不开鼻子,他差点温驯地躺倒在地上睡过去,如果不是商些及时拉住了拖拉机紫蓝色的尾巴,长马已经把自己轻柔地挂在了超市货架的标签上。别去整理标签,别把价格排列起来,羊改允一遍一遍地提醒他的员工,他在每天午饭后坐在马桶上的时候发誓,一定要把自己的员工全部干掉,一个都不留。后来他改用蹲厕,长马在公司工作的时候负责为羊改允按压冲水按钮,他每次只把按钮按下去一半,这样飞溅的黄色水花和还未下落的食物残渣才能落在羊改允自己的皮肤上,长马多次尝试同他沟通,但从没有一次能骗开他的嘴巴,直到自己被开除为止,长马都没听到过他开口说话。
他们并没有筹集文件来开除长马,在他们打算这样做之前,公司的文件就从柜子里消失了,随着文件一同消失的还有它们的电子版本和各种备份,羊改允为此而做的一切都消失在了他升职前的几个星期。长马成了首个被怀疑的人,他像掉进蚂蚁堆中的糖块那样把员工们召集起来,跟他们细致地商量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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