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6/9 页)
我在各地游览的过程中怀念它那真伪难辨的影子时,它早就死在我从未见识过的地方了。它与我们之间有着那么清晰可见的区别,正是这种区别给了我们从言语的沼泽中挣脱出来的动力。快速又迅捷的,一切重又潜进了互相遮蔽的漩涡里,她浑浑噩噩地耗费掉让她茁壮成长的野心,而雕刻过的残渣象征了她拥有过的多种财富,她因它而困扰,不摆脱掉这种困扰她就无法正视它,可想要正视它就必须先摧毁掉有关于它的那些尊严,她在犹豫不决中度过了不知多少岁月,白白浪费掉的日子显然是她交给自己的借口,她越是虚度光阴,她离它的死亡就越远,她几乎已经不可能在它的声音中睁开眼睛了,可如果她就像现在这样紧闭双眼,那么她该如何解决那位穿方格衬衫的与会者呢?这场会议刚刚开场没多久,它还要一直开下去,直到我们彻底对这场会议丧失兴趣,她想让这儿的所有人都闲下来,她想让一切奔跑着的尘埃都潇洒自在地沉睡在散发出恶臭的泥地里,会议的主持人还在调试麦克风,每个人的左手边都摆着一张带有号码的纸片,如果负责印刷号码的人没有搞错的话,那么这儿的所有号码显然都是不一样的,等主持人一声令下,与会者们就得按着自己的号码依次发言,她看了看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穿方格衬衫的家伙,看来她还没有引起谁的注意,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号码,上面写着1,看来她得第一个发言,主持人不会参与进来,这位说个不停的朋友显然不具备多少停下来的欲望,主持人身上没有号码,起码她没看到,她本想趁着其他人发言的时候悄悄行动,既不发出沉闷的倒地声也不发出悦耳的尖呼,但主持人提议在会议开始之前我们先放松放松,让紧绷的脑袋舒缓下来,工作人员把用手推车盛着的堆成小山的扑克牌一一推进来,在主持人的安排下,工作人员们把数不清的扑克牌塞到与会者的手里,她也拿到了一副,她展开这副扑克牌清点了一番,数目刚刚好。主持人告诉大家,在使用扑克牌之前,我们不得不先确定好玩法,从拿着1的朋友开始,我们先聊聊有关这方面的问题。正当她思考这位主持人说的究竟是那张纸条还是那副扑克牌时,坐在她旁边的人捅了捅她的胳膊,这是让她发言的信号。她给出了一个不显眼的想法,接下来轮到2号与会者了,也就是刚才提醒她的那家伙,她发觉这位谦卑又喜爱朗诵开场白的脑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就好像她是个抱着小提琴却不知该去何处演奏的音乐家,她在街上奔跑,想找个值得信任的陌生人打探出她该去的方向,但大多数人一看到她抱着的乐器就仓皇而逃,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人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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