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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象一个白马王子那样爱她的。但他好像是个昏睡中的白马王子,爱她是他梦游中做的一件事,只要一提要他做她的白马王子,就好像把他从昏睡中唤醒了一样,他就开始撇清,一再声明他不会做她的白马王子。
他整个的人,就像是被一扇门劈成了两个。在门外,他一下就成了一个严谨的导师,每次开会的时候,他都是一本正经,光看他那神情,她简直想象不出他曾经跟她热烈做过爱。他还像以前那样为她点HAMPINEAPPLEPIZZA,也为她准备矿泉水,但从来不跟她说一句亲热的话,也没有一个超出师生关系的动作,连一个暧昧点的眼神都没有。
连木亚华都说:“如果不是你告诉过我他跟你——我简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但只要回到了家门背后,他就变成了一个缠绵而热烈的恋人,白天他们总是粘在一起,到了夜晚睡觉的时候,他整夜都是搂着她的。她起床上洗手间的时候,他都会醒过来,躺在床上等她,等她回到床上,他又会把她搂怀里去。
床上床下,他都是一个模范情人,床下对她的照顾那就不用说了。而在床上的时候,是他最大胆最本色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就有点娇羞了,而他会一点点地挑逗她,启发她,让她渐渐进入角色,忘了所有的不好意思,纵情享受性爱的欢乐。
她跟他在一起,大多数时间都是快乐的,只有想到这一切都会变成“曾经拥有”的时候,才会难受。
有个夜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告诉她,说他要走了。她急切地问:“你要到哪里去?”
他指了指天边,说要到那里去。
她问:“能不能带我去?”
他说不能。
她又问:“那你能不能不去?”
他也说不能,然后他就真的走了。她在后面追赶他,追不上;叫他,也叫不应,就那样眼睁睁地看他向天边走去。天边是一片金红的晚霞,红得象火在燃烧。在一大片晚霞的映衬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黑影,头上戴着一顶牛仔帽,好像肩上还用棍子扛着一个包袱,就那么背对着她,向那片夕阳走过去,那个包袱在他什后晃荡。她的感觉是他一旦走近那片夕阳,就会被烧死,但他似乎是因为某种宿命,不得不走向那片夕阳。
她被他叫醒了,知道自己在梦中哭泣。但无论他怎么问,她都不肯把那个梦境讲出来,好像一讲就把某种咒语说破了,他就要提前向那片夕阳走过去了。她只是搂着他,不停地说:“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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