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2)(第6/7 页)
?我觉得,比如说,必死无疑,房子要塌了,向您身上压过来了,您会猛地横下一条心,索性坐下去,闭上眼睛,等着......听天由命,豁出去了!......就在这时候,即发生这种瘫软无力状态的时候,神父赶紧快速地忽然把十字架默默地送到他的唇边,这是一个小小的十字架,银的,四角形的,......一刻不停地频频送过去.十字架一碰到他的嘴唇,他就睁开眼睛,有几秒钟似乎活了过来,两腿也能走动了.他贪婪地吻着十字架,急急忙忙地连连亲吻,仿佛他急于不要忘记抓住什么东西似的,留着,万一有用呢,但是此刻,他未必有什么宗教意识.就这样直到横躺在木板上......奇怪的是,在临刑前的这最后几秒钟,很少有人昏过去,相反,这时脑子特别灵活,大概活动得也最厉害,就像一架开动的机器似的;我想,这时肯定有各种想法纷至沓来,但是这些想法都是有头无尾,或许还是很可笑的.没头没脑的:‘瞧那人东张西望......脑门上有个疣子,瞧这刽子手,底下的一枚钮扣都生锈了.,......与此同时,却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有这么一个怎么也忘不掉的视点,他决不会昏厥,一切都围绕着它,围绕着这个点活动和旋转.试想,就这么一直到最后四分之一秒钟,那时候,他的脑袋已经横放在断头墩上,在等候,而且......他知道,会猛地听到头上的铁索嗤溜一声向下滑落的声音!这一定听得见!如果我躺在那里受刑,我一定会特意去听,而且一定听得见!这时,也许只有十分之一的一刹那,但是一定听得见!你们不妨想象一下,至今还有人在争论,也许,当脑袋飞落的时候,大约有一秒钟的时间,他也许会知道脑袋飞落了,......这是什么观点啊!如果有五秒钟,那又怎样呢!......您可以画一座断头台,画得能看清梯子的最后一级,作为近景,就看得清这最后一级;犯人已经踏上这级梯子:脑袋,像纸一样苍白的脸,神父把十字架送过去,他贪婪地伸出发青的嘴唇,看着,......心里全明白.十字架和脑袋......这是画的中心,神父.刽子手.刽子手的两名助手的脸,还有向上仰望的几颗脑袋和几双眼睛,......这一切都可以画作远景,画模糊点,作为点缀......就画这么一幅画."公爵说罢,望了望大家.
"这当然不同于寂静主义基督教的一种灵修论,提倡清静无为,消极静观,以求得灵魂的返朴归真.,"亚历山德拉自语道.
"好吧,现在就说说您是怎么恋爱的吧,"阿杰莱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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