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二十一章 情浓于血(第5/7 页)
尽管素日里总是吵吵嚷嚷,抱怨说父王偏宠,但在萧平旌的内心深处,他很清楚自己得到的关爱并不比任何人少,也完全相信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彼此间都是绝对的坦诚无欺。
他从未想过父王和兄长居然会另有秘密,更无法忍受此刻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就好像无缘无故被扔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元叔从书院内走了出来,向这边看了一眼,但不知为何,他竟没有过来说话,而是快步穿过侧门,朝外院走去。
萧平旌突然间觉得有些生气,跺脚转身,闷闷地回到了他的广泽轩。晚间东院侍女提来两个食盒,说是世子已早早睡下,请他今晚在自己院中用餐。
盒中菜肴被一一拿出,其中数碟细点仍是蒙浅雪亲制,萧平旌呆呆看了片刻,全然没有胃口,只携了一壶清酒,纵身跃上屋顶,头枕青瓦仰首喝了一大口。
入夜风起,空中月已残缺,斜挑在扶疏的枝影间,光晕浅淡。萧平旌边喝边放空思绪,不知不觉酒壶见底,人也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东方刚刚破曙,一缕微光带来稀薄的暖意。萧平旌揉着脸坐起身,觉得额角抽抽地跳疼,跃下屋檐,回房叫人打水洗脸。
他的酒量向来很好,一壶清酒算不得什么,只是一夜风露睡得不稳,多少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长林王素不喜繁礼,从不要儿子们晨昏定省地折腾。萧平旌无聊地呆坐了一阵,起来换了件轻便的短衫,提剑出门,到主院东北的演武场中练早课。
此刻方才黎明,整个府中只有早起洒扫的仆役们穿行。萧平旌练了一阵剑法,背心微微透汗,便走到场边木架上抽了布巾擦拭。
长林府演武场南接书院的后门,向北再过一条巷道便是外墙角门。萧平旌擦了汗,正想重新提起长剑,突然发现那道常年锁闭的北角门竟是敞开的,外头隐约停了一辆马车。
这时巷道另一端响起了脚步声,一个人影低着头,双臂反缚,被数名长林亲卫押着走了过来。那人头上未戴巾帽,花白的发髻在晨风中有些凌乱,赫然是周管家。
萧平旌大吃一惊,几个纵步奔了过去,叫道:“站住!”
一行人脚步停下,为首者转过身,却是一脸严肃的元叔。他一面挥手示意亲卫们快把人带走,一面迎向萧平旌,语调平静地道:“这是老王爷的命令,押送周管家到寒州乡下庄子上幽禁,请二公子不要插手。”
萧平旌惊讶地问道:“周叔一把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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