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蝉翼(第9/10 页)
子都在家。
“是啊。就说我吧,我对菊子也不错嘛。”保子答话。
房子说话的口吻似乎也不需要别人来回答,可保子却回答了。尽管是带笑地说,却像是要压制房子的话似的。
“她对我们大家都挺和蔼的嘛。”
菊子天真地涨红了脸。
保子也说得很坦率。不过,她的话仿佛是在影射自己的女儿。听起来令人觉得她喜欢幸福的儿媳,而讨厌不幸的女儿。甚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含有残忍的恶意。
信吾把它解释为保子的自我嫌恶。他心中也有类似的情绪。然而,他感到意外的是,保子作为一个女人,一个上了年纪的母亲,怎么竟对可怜的女儿迸发出这种情绪来呢?
“我不同意。她对丈夫偏偏就不和蔼。”修一说。不像是开玩笑。
信吾对菊子很慈祥,这一点,不仅修一和保子,就是菊子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谁都没有挂在嘴上。这却被房子说出来了,信吾顿觉掉进了寂寞的深渊。
对信吾来说,菊子是这个沉闷的家庭的一扇窗。亲生骨肉不仅不能使信吾如意,他们本身在这个世界上也不能如意地生活。这样,亲生子女的抑郁情绪更加压在信吾的心上。看到年轻的儿媳妇,不免感到如释重负。
就算对菊子很慈祥,也只是信吾灰暗的孤独情绪中仅有的闪光。这样原谅自己之后,自己也就隐约尝到一丝对菊子和蔼的甜头。
菊子没有猜疑到信吾这般年纪的心理,也没有警惕信吾。
信吾感到房子的话像捅了自己内心的秘密。
这件事发生在三四天前吃晚饭的时候。
在樱树下,信吾想起里子玩蝉的事,也同时忆起房子当时所说的一些话。
“房子在睡午觉吗?”
“是啊。她要哄国子睡觉。”菊子盯视着信吾的脸,说道。
“里子真有意思,房子哄小妹睡觉,她也跟着去,偎依在母亲背后睡着了。这时候,她最温顺哩。”
“很可爱呀。”
“老太婆不喜欢这个孙女,等她长到十四五岁,说不定也跟你这个婆婆一样打鼾哩。”
菊子吓了一跳。
菊子回到刚才缝制衣服的房间里,信吾刚要走到另一房间,菊子就把他叫住。
“爸爸,听说您去跳舞了?”
“什么?”信吾回过头来,“你也知道了?真叫我吃惊。”
前天晚上,公司的女办事员同信吾到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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